人被释放了?”,林奇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和荒唐,刚才警察局拨通了昨天晚上他们报警后留下的应答电话,告诉他们这件案子的处理结果。
结果相当的出人意料,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林奇就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平稳,听不出他内心的不快,“昨天晚上我的仓库失窃,抓住了三名窃贼并且通知了你们警方,但是你们刚才告诉我,那三个小偷被释放了,我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电话另外一头的话务员是一个女孩,她让林奇稍等了片刻后说是要查询一下,这一等就是等了七八分钟,然后女孩才告诉林奇,那三个人的确被释放了。
“林奇先生,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是这是经过塞宾市地方快速法庭审判的结果,他们因为是第一次有记录的犯罪受到了法官的同情,并且免去了他们的刑事处罚,转为他们必须每周为社区服务不低于二十小时,并且要持续……”,女话务员说着顿了顿,听筒里传来了翻页的声音,“持续九个月。”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这样的结果让林奇觉得有点过于荒诞可笑。
他立刻给费拉勒打了一个电话,他的本意是在庭审结束之后,把这三个人犯的罪和他们的处罚张贴在自己的仓库周围,让那些人知道有些地方可以伸手,但是有些地方不可以。
没想到三个人居然只判了社区服务,这和没有判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社区服务公司是不会得罪住户的,除非有行政的命令,或者法院的监督令,不然社区公司会按时的向司法机关汇报这些人完成了他们的社区服务工作,即使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这不是林奇想得到的结果,这只会让那些人的胆子变动的更大,他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费拉勒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只是安慰了林奇几句,他告诉林奇现在塞宾市地区监狱已经不再受理轻量级罪犯的入狱申请。
换句话来说,监狱的大门已经关闭了,而造成这样的原因一方面在于塞宾市的治安持续恶化,监狱已经人满为患。
另外一个问题在于有些人发现,他们现在丢掉了工作不说,连吃饭都成问题,很难生活下去。
可是在监狱里,他们不仅能够得到一份工作,还不用考虑吃饭等问题,即使生病了监狱的医院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免去他们的治疗费用——仅限于轻微病症。
至于如何衡量轻微病症,主要是看治疗的成本是否高于验尸费和火葬费,以及是否属于传染病。
很多人开始主动犯罪并且自首,这样能保证他们的刑期不会太长,然后他们可以在里面衣食无忧并且还能得到了一份工作。
现在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优质的资源,也成为了监狱的一种负担,他们的产品也没有什么销路了,所以他们开始停止接受犯人。
监狱不要犯人,法庭也没有资格关押,警察局更不可能留着这些人,费拉勒说,目前塞宾市警察局和几个分局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警力严重缺失,所以现在只要不是重刑犯,都只是判处社区服务。
这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没办法的办法。
与此同时,那三名被释放了的家伙感觉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正在他们的体内翻腾,他们犯了罪,却被判了无罪。
至少在他们看来社区服务就等同于无罪的宣判,从来没有听说过犯罪是可以不坐牢的,所以他们在短暂的休息后,决定再给仓库区和昨天抓住他们的那些人找点麻烦,给他们一点教训。
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怀揣着这种想法,他们这次的胆子更大了,这次他们也不打算偷,当然也不是抢劫,抢劫属于重罪行为,他们只是搬。
把一些东西,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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