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也是市长默许的,这块地本身就是给林奇的补偿,看上去林奇好像赚了一大笔钱,用一块钱的价格赚到了一个俱乐部和价值两百万的地皮,可实际上他未必就真的赚到了。
体育事业的投入是很费钱的,一家普通一点的俱乐部每年的消耗也在五十万之上,两百万的“补偿”只能支撑的起这家俱乐部以最低的开支标准运转四年。
四年之后,林奇如果没办法开始盈利,他就必须自己往里面砸钱。
他从俱乐部这边拿走了多少钱,到时候他就要翻倍的吐出来——只要市政厅不点头,联运会不点头,就不会有人冒着得罪了本地主政者和体育行业最大金主爸爸双重的风险接手这个俱乐部。
哪怕林奇申请破产,本地法院也不会受理,直到榨干他的每一分钱为止。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比如说在林奇有了捞一笔就跑的前提下,如果他好好的经营这份事业,市政厅和联运会也不会看着他被俱乐部拖破产,这不符合大家的实际利益。
有了这样的反制手段,这才是市长毫不在乎林奇要卖地的原因,他跑不掉的!
这是一场比较隐蔽小型会议,参与的人员都是进步党在本州的核心人员,其中有一些社会名流,有一些资本家,当然也有像市长这样的政客。
他们都在讨论着同一件事,那就是分蛋糕。
这块蛋糕来自于恒辉集团这家跨国集团公司,之前它还没有表现出要抽离资金离开拜勒联邦的时候,不管是进步党还是保守党,都对这家集团公司颇有助益。
毕竟恒辉集团提供了相当多的工作岗位,每年也会给联邦政府缴纳足够多的税收,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恒辉集团的高层打算抽离资金离开联邦,去一些战后国家进行重建工作。
重建一个战后国家带来的利润短时间里可能没有在一个发达国家经营一些稳定的生意赚的那么稳定,也可能不那么多。
但是战后重建的政治财富要远远的多余普通的生意,而且随着国家的重建,政局的稳定,帮助这些国家重建家园的商人们不仅能得到很高的政治地位,同时他们的投资会逐渐的开始出现超过预期的经济回报。
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半个世纪,但是它带来的回报让人无法忽视。
所以恒辉必须倒下,它想用它在联邦赚到的,属于联邦人民的钱去发展别的国家,这就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也触及了大家的底线。
他们不仅人要留在联邦,钱也必须留在联邦,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把属于联邦的钱带出联邦,特别还是在这个很敏感的时期。
经过一些人精密的操作,恒辉集团因为逃税被查,如今差不多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他们的董事会已经把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一个遍,不过没有任何用处。
就连保守党的高层,对进步党这些人操作的这件事情也没有提出任何看法,反而由司法部部长在上个月表示,哪怕是跨国企业,涉及到了境外资金和势力,也要遵守拜勒联邦的法律。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瓜分利润,一个市值过亿的集团公司倒下后的尸体能够培育出不止十个市值过千万的公司,但怎么分,谁成为这些幸运儿,也要有一个过程。
整件事都是进步党在背后操作,所以怎么分配也要大家在一起讨论。
作为本州第四大城市的主政者,市长阁下显然也具备了参与这场粉蛋糕的资格,同时还具备爱了一定的裁判资格。
每个人都在主张自己的权益,谈论着他们对未来的发展方向和计划,以及他们能够为这座城市提供怎样的回报,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让他们吃下恒辉集团在本地的所有东西。
这些平日里表现的格外有教养的先生们,此时就想街头为了地上五十分硬币归属权争吵的泼妇一样,甚至都开始含沙射影的互相攻击起来。
看着这些人争吵不休,市长有些疲惫的敲了敲桌子,房间里的争执声突然间停顿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看停留在了市长的身上。
“我抽出一天时间不是来看你们互相争吵的,你们的时间很宝贵,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他说着站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一会,你们尽快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我不希望无止境的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