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坟墓一看老爷子的棺材底下都已经被水给浸了!再找上门去,他自然是不认账的!推说乃是子孙不孝所致!还害得二叔公的三个儿子在坟前跪了三日求老父原谅!现在想来,八成就是这苟道人学艺不精!”
“居然有这等事?!”
“果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话,有几件事还真就是戳中了这苟道人的死穴,群情激奋,看着苟道人的眼光越来越不善,似乎就等着有谁一声高呼,便上前教训这道人一番!苟道人听到此处,知道事已不可为,对张高明来大声说:“既然高掌柜不信我,老道便也不再多留!高掌柜的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他又死死地盯着郁宁,满脸怨毒的对郁宁说:“今日你毁我名声,我定当牢记于心!”
郁宁面上笑容依旧,甚至还带了一些腼腆,只是眉宇间那一丝讥讽之态彰显着他对苟道人的不屑,说:“你待如何?”
“哼!”苟道人面色青紫的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他的弟子见他走了,也不顾自己伤着,连忙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两人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高明来见状,干脆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张风来见着苟道人如此这做派,不禁问道:“郁先生,这……”
郁宁摇了摇头,“随他去,无妨的。”
张明来知道他是顾国师的弟子,寻常人暗害不得他,但还是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等阴狠毒辣之人,谁知道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郁宁想了想道:“你说的有理。”
芙蓉此时已经进了屏风,她低眉敛目,语气平淡的问道:“少爷,可要处理了?”
郁宁眨了眨眼,“……不至如此吧?”
在他身后的兰霄却点了点头,赞同的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张掌柜说的有理,今日你已毁他名声,今日之后,他在周天府怕是待不下去了,这样不共戴天之仇,你留着他作甚?……若有人蓄意毁你名声,你难道就会轻易放过他?”
“我又不做这种害人的事情。”郁宁下意识的反驳说。他也知道兰霄他们说得非常有道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若有人持刀杀人,我们不怪那杀人的人,难道还要去怪那把刀吗?之前的风水反噬,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了,就算是惩罚,也该足够了。”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若是这把刀自己生了心思要杀人,再折了它也就是了。”说着他看向了张明来,说道:“你那师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不如寻些证据报官去吧。杀人偿命,这是他该得的。”
张明来苦笑道:“郁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去找状师写诉状告官。”
郁宁想了想又说:“张掌柜的,我现在怀疑你命中颇犯小人。”
张明来:“……确实如此。”
“你曾经说过要我师公给你一个公道。当时我师公将公道给你了……但是既然你那是师弟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罢休,你处理了一个高师弟,万一回头又冒出一个周师弟,一个王师弟的……这样三不五时的命犯小人,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顾大人之恩,我牢记于心。”张明来抿了抿嘴唇:“之后的事情……若真是我时运不济,也怪不得顾大人。”
郁宁倚在窗边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人群,眯着眼睛说:“你能不怨我师公,我却不能不顾及我师公的名声……我就再送你一场公道,可好?”
张明来张口结舌,正待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和之声,一队官差带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郎中过了来,大声喝道:“尔等凑在此处作甚?想造反不成?!还不速速散去!——我等接到有人报案,说这里有人当街伤人!伤人者往何处逃了?!伤者在何处?!”
众人的目光纷纷隐晦的看向了郁宁,有几个穿着富贵的上前解释说:“不怪那贵人!实在是那苟老道可恶!什么苟道人,我看是狗道人还差不多!”
“正是正是!呸!没想到我周天府居然有这等作恶之人,差爷,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您看高掌柜的都被他害成这样了!”
为首的官差一摆手,杀威棒一起,唬得人纷纷后退。官差抬头看向郁宁,见郁宁一身锦衣,姿仪秀雅,到底还是忍住了喝骂,高声问道:“你就是那当街伤人之人?”
郁宁方才与那苟道人当街掰头,寻回了一丝当年少不知事在网上当键盘侠的感觉,此时心情极好,闻言十分无赖的回答道:“有谁看见我伤人了?我只瞧见了一道白光,那高掌柜和那道人就伤了,我看分明是有路过的大侠不屑见那苟道人为非作歹,这才出手制止罢了!”
他唰得一下展开了一柄白玉扇,也不顾现下都快入冬的扇了扇,十足的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模样,他说:“路过大侠要见义勇为,与我何干?差爷,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