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场不见血的宫争,即将拉开序幕。
皇帝心如明镜,却不便发作,心中对母亲的怨忿,让他冷笑连连,但天朝以孝治天下,若是***公开闹出嫌隙,也只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只得在明面上,含笑受了懿旨。至于这几位贤良淑德的嫔妃,却再也不愿接近。
“这样做,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免太伤人
晨‘露’旁观者清,见他疑忌到那几位初擢之人,在旁劝了一句,皇帝这才醒悟自己是在迁怒,一时惭愧,也平心静气下来。
这半月间,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元祈深知晨‘露’料理得当,暂时撂开了手,专心于襄王平王的鏖战争斗。
一日早朝将至,前线六百里加急便呈了上来,皇帝启封一瞥,顿时僵在当场,任由那一页纸从手中飘落。(16K手机站ap,16K,更新最快)。
“宣兵部尚书,还有几位内阁大学士。”
皇帝压抑住怒火,淡淡吩咐道。
几位阁臣进殿时,皇帝在侧殿的深处,‘阴’暗中坐在书案前,静静看他们行礼。
地上跪着的兵部尚书,已是汗流浃背,讷讷不能成言。
“朝廷的军队,竟被‘私’人调动!”
皇帝咬牙,怒极反笑。
阁臣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朝对镇以上的兵将调防,一向有极为严格的程序,兵部出了勘合,还要由阁臣签署,再由皇帝下诏,如此朗朗乾坤,竟出了这等大事,饶是这些阁臣见多识广,也是惊骇难以置信。
齐融见其余人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知道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开口,于是上前问道:“是哪一镇的兵?”
“栾城平州一线的三个卫所,1万六千多人,竟然打着朝廷的旗帜,协助襄王进攻---这成什么世界了?!”
皇帝已然怒极倦透,眸中透出极为冷峻的光芒,他靠在高椅上,望着众臣,不愿再多说什么。
“他们没有朝廷的诏令,焉敢如此?!”
齐融气得须髯直竖,六部之中,他兼管着兵部和刑部,心中虽怒,却仍有一线清明,他疑‘惑’道:“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卫所长官出示了兵部的勘合,来源还在追查中。”
皇帝低低说道。
齐融顿时坐立不安,免冠谢罪道:“是老臣的过失,请圣上以国法处置。”
元祈叹了口气,冷然道:“事态紧急,正需要仰仗你出力,如何能意气用事?!”
齐融老脸一红,退回班中,其余人也从惊愕中醒来,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今栾城一线,战局如何?!”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皇帝切齿说道,眉间闪过一道‘阴’霾,眸中光华,耀目而可怕,让人不敢直视----
“那三个卫所,所辖皆是‘精’锐,平王襄王二藩连番恶战,已是筋疲力尽,有如此迅猛的援军,舅舅的大军,可算是所向披靡……”
元祈冷笑着说道,看似夸赞,可言语中的深憎厌恶,就算再懵懂无知的人也听得出来。
“如今襄王势如破竹……”
齐融面带忧虑,沉‘吟’片刻,上前奏道:“追查那勘合的来源,整肃朝纲,确实是重要,可眼下,朝廷如何料理这桩事,也实在是个难题。元祈剑眉一挑,居然笑了起来----
醇厚清朗的笑声,在昏暗殿堂里响起。
“他们就是要让朕进退两难,等着看笑话呢!”
“越是如此,朕越不能让他们如意!”
元祈下定了决心,示意禀笔太监道:“拟旨----”
“勘合来源,要追查到底----我朝一向宽以见仁,但国法天理,也难容这等欺君忤逆的罪过。那三个卫所,着令他们原地休整,粮饷辎重,由襄王提供。”
“皇上----”
齐融大急,道:“这样岂不是诏告天下,朝廷是偏向襄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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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慈宁宫中便降下懿旨,道是梅贵嫔‘性’情贤淑,于皇裔有功,着晋为梅妃,赐予西华宫主殿。
又升了几位宝林贵人,其中云贵人擢为云嫔,也迁入了西华宫。
此时于不相干之人,定是以为太后心喜有嗣,是已对梅妃宠命优渥,但朝中敏锐之人,已是预感到,一场不见血的宫争,即将拉开序幕。
皇帝心如明镜,却不便发作,心中对母亲的怨忿,让他冷笑连连,但天朝以孝治天下,若是***公开闹出嫌隙,也只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只得在明面上,含笑受了懿旨。至于这几位贤良淑德的嫔妃,却再也不愿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