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立在殿外,任凭风雪将他身覆盖,却也不动不语。
亲自抱过那满身血污地婴孩,他静静谛听着殿中的哭声,轻叹道:“都走了……”
这一刻,他伫立阶前,仿若一座雕像一般。
整个冬季,宫中都是异常沉寂,皇帝虽然如常处理政务,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热情,眼角沾染了风霜和淡淡疲倦,一眼望去,只让人生出无限苍茫。
十二月十,边关传来警讯,忽律可汗终于逝去,临终竟然只将本族族长之位传给幼子,至于草原共主地大位,他的遗言是-
“最强者居之!”
这一句雷霆万钧,鞑靼众部顿时蠢蠢‘欲’动。‘欲’以武勇夺得至高位,中原顿时遭遇前所未有地危机。
皇帝不顾重臣劝阻,御驾亲征。临行前,更有托付幼子等不祥之语。众皆觫然。
这一场鏖战延绵月余,天公亦是不做美,雨雪不停,中原将士不适气候,苦战之下。仍是胶着。
此时皇帝身先士卒,将士们无不敬佩,却也埋下了种种安隐患。
当飞舞地箭石如雨一般倾泻时,皇帝眼中一丝害怕也无,只是平静地闭上眼,近乎解脱。他没有等来预料地痛苦,愕然睁眼,只见塞上千里冰原之中,一骑远驰而去。近处地敌军皆双目圆睁,死于当场。
这一拖延,援军终于到来。众人将皇帝围个水泄不通,他却疯了似的挣脱了。狠命策马追去。
“晨‘露’!!你回来!”
仿佛听见他地嘶喊。白衣人微微回头,却终于掉转马头离去。
艰难鏖战之后。终于在冬尽时大胜而归,皇帝面对谀词如‘潮’,一时兴味索然,他谢绝了贺宴,只是紧闭殿‘门’,枯坐其中。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晨‘露’白衣胜雪,缓缓而来,手中持一枝红梅,望之如天人降临---
“梅‘花’开得真美……”
她微笑道,笑容毫无‘阴’霾,只见一片清新明丽。
她伸出手,皇帝迟疑着,却终于欣喜若狂的接过。
“跟我一起去看‘花’吧!”
她地手,冰凉透骨,皇帝一个‘激’灵,蓦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那份凉意,竟是窗子半启,将御案吹得冰凉所致。
他的心,顿时由欣喜跌入冰窖之中,极端的绝望,让他心灰如死。
等等!
窗子开着?!
他仿佛被什么烫着了,跳起身来,如孩童一般疯癫的跑到窗前,果然有一道独特的、白梅一般地清新体香----
他颤抖着手,从窗棂上拔下那支羽翎,取下薄薄一张信笺----
飞扬清逸的字迹一如从前,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闻道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一月廿日初晨,与君共游云海。”
她真的邀我‘春’日赏‘花’……!
皇帝这一瞬近乎狂喜不能自已,仿佛怕这信笺飞走,他紧紧攥着,‘唇’边却是‘露’出了久违的畅快笑容。
这一刻,他只觉宁静喜乐,心绪开阔,这一生,别无所求了。
一阵清风吹入,已不复方才的冰凉,而是稍稍带上了‘春’日的微暖-‘春’天,终于来了……
注:《传灯录》中,菩提达摩的大弟子慧可求法,达摩道:“除非天上下红雪,方可收汝为徒”。慧可立于雪地之中举刀断臂,鲜血染红了白雪。但他俗尘终究未了,有一日忽然对达摩道:“和尚,吾心不安!“达摩说道:“汝心在何处?来,吾为汝安之!”
本文到此就告一段落了,首先要向大家道歉,因为我个人身体的原因,原定于20日完成的《宸宫》拖延了7天,在此向所有追文地朋友郑重道歉!
这本书的结局,可能让有些同学郁闷了,因为大家感觉林媛没有受到什么痛苦,元旭更是早早死掉,感觉虐不着
某非我当然不是天生的后妈,林媛以死亡逃脱惩罚,其实在我看来,是代表了命运地无常----你计划周,却永远不知道命运H候在前方,准备如何捉‘弄’你,晨‘露’所屡屡遇到的,其实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众人群殴书地命运不就是你吗非抱头鼠窜ING)
关于元旭,我写了个番外,在其中以极其‘阴’冷地方式虐他了,因为要配合出版方面的进度,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放上来,为了防止亲们因为包月到期而看不到,我会把这番外放到免费地公众章节里的,某非虽然穷,还不至于要贪这几个钱,呵呵
感谢大家的一路相随,我要发自肺腑的说一声---你们是最好的读者!
明天我将在本书的公众章节里发新文给大家试阅,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新文虽然有点那个……奇特,但绝对是‘女’主的亲妈笑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