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杵坏啊？自个儿就得把日子过散了。
哪个婆婆、哪个老爷们也忍不了。
看爹。妮儿，娘跟说话呢？我土埋半拉身子了，我将来得死前面，能跟着操心一辈子啊？
我是亲娘，还能坑是咋地啊？给我认真听！”
刘雅芳急了，毕月扭头：
“说的呗，那咋地，我开车瞅不看道啊？要不我就停一边，可劲说，自己选。”发现她娘真被她气的不行了，毕月也很无力，真憋屈，投降道：
“得得得，说，我认真听着呢。”
“唉，我一说啥，就不往心里去。我吃的咸盐比过的桥都多，坏人都我当了，这孩子啊，一点儿不心疼人。
看爹，还没啥大能耐呢，一天给我支使的满屋子转圈儿。
换小楚那样的，这酸脾气，说还花钱大爪子，远了不打比方，就爹那样的，都得一天打八遍。
俺们还是亲爹亲妈的，有时候都被气的懵圈儿想打几撇子。
大妮儿啊，不用嫌娘磨叽，等将来脚上的泡得自己忍着。
我就告诉，到啥时候都是女的吃亏，巴掌撇子的，嫁那样的，还能拱火，他万一打，都打不过他。咱家绑在一起跟楚家干架都没地儿说理。
哎呦，我都不能多寻思。一寻思，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停顿了一下，刘雅芳陷入自己吓自己的情绪中，又继续道：
“我算是看好了，啥叫良配？鸳鸯配成双。不行的话，咱家不说找个上门女婿吧，怎么着也得找个脾气好的姑爷，能忍的，才能过的长！”
毕月之前懒得说话，她娘在旁边磨磨唧唧的，她心想不吱声就完了。
没看她娘都不提楚姓嘛，用其他词代替，这是这段日子的默契，谁都不想捅破窗户纸因为个在外地的吵架，嗯嗯两声对付对付就过去了。
结果越听越不是滋味儿，越听越生气。
她咋的了？她这人就差劲到得找上门女婿了？瞅她娘那个样，就跟她要嫁不出去了似的。
拧着眉头，在刘雅芳愣住的表情中，停下了车。
即那天百货大楼后，第一次正面说心里话，而不是躲着楚亦锋的话题。
毕月扭头微扬着下巴，脸色不好看道：
“娘，这么说话，真的，我挺替楚亦锋不值。
他白对和我爹掏心。
说自打看见他姐了，就又打我，又话里话外让我拉倒的，说什么话题都能扯到让我和楚亦锋分手。
实际上，楚亦锋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才刚刚知道他的通信地址。他要在场没反应，他姐要敢还那样，那这么作也行。
晕车，人家对啥样？对我爹又啥样？
对第一次见面的狗蛋儿，对我和毕成孤苦无依时给了什么样的帮助，没经历过没听毕成提过吗？
就是我小叔，如果没有楚亦锋大半夜自个儿转着轮椅打电话，他最少得损失三万多块的货。那时候他刚做完手术没两天。
我不明白，们一个个是怎么了。现在除了我小叔没表态，连大成都能说他不好。适不适合，要处着看，不是们分析分析就拉倒的。”
刘雅芳脸色通红，看向毕月，她欲言又止，毕月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
“我知道，又要说我不害臊。说我挺大个姑娘家说对象的事儿啥的。
切，我没啥害臊的，我自个儿的事儿要是都不好意思提，听们一个个的，那我活着才叫害臊。
到啥年代都是自己的事儿自己要心里有数。
说白了，娘，不领情没关系，可我有心，我心里热乎，我都记得。
有些事儿，他那么个聪明人，明明能话说的漂亮，办的让我更领情，可他使的是笨劲儿。为啥？我自个儿知道就得了。
我真跟唠不了，还非得扯着我唠。
自个儿寻思寻思说的，现在更邪乎。
居然能假设他有一天会打我，这说明对楚亦锋都没有一个正确认识。让我和怎么对话？
我就敢跟您把话撩到这，有一天我给他气个半死，他能自残也不会打我。他能转身摔门就走跟我冷战，也不会情绪上头对我动手。
还有，我更敢说，他无论娶的是谁，他都不是在外面没能耐回家打老婆的人！”
毕月气呼呼地说完，直接看窗外。车里气氛很僵。
刘雅芳不吱声了。
鸳鸯配成双，到底需不需要找性格互补的，尚不可知。但这对儿母女俩，脾气秉性确实是挺互补，挺配套。
刘雅芳现在秉持十六字方针和暴脾气的毕月相处，那就是：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敌进我退。
她吸了吸没有鼻涕的鼻子，小声嘟囔道：“说说就跟我喊。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