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对得起我吗？对得起爹那条瘸腿吗？对得起自个儿吗？！
没结婚，刚多大！
好好的前程，眼瞅着就要毕业了！
我盼，我盼着毕业！”
刘雅芳用手心使劲一抹脸上的泪，另一手用拳头不停地砸自己心脏的位置：
“俩考大学咱家放不起鞭炮，爹还跟我合计着，毕业了，咱回去也好好露把脸，我还心里想着，我这半辈子受的苦，终于值了，扬眉吐气了！
跟我说什么？怀孕了。
我给把菜刀，大妮儿，啊？我给把刀，捅死我吧，捅死娘我吧，啊？别这么当要账鬼了！”
毕成脸上是慌张，他觉得他娘好像马上就要疯了一样：
“娘，别、别……”
刘雅芳像是突然得了失心疯一般摇着头，脚上终于不再踹东西了：
“啊！！”
她放声大喊了一声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雅芳双手捂脸，肩膀抖动的厉害，瞬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天啊，我还臭不要脸说别人呢。
我闺女，我生的！
我生出个孽障啊！
我这几十年盼着的希望啊，我活着是图啥啊？啊？！”
毕成猫着腰去拽坐在地上嚎哭的母亲，他先于毕月眼圈儿红了，商量着，却语言匮乏的很：
“娘？娘，别这样。”
刘雅芳哭的泣不成声：
“大妮儿，剜我心，我生养一回，就是这么对我的？干这样的事儿，老毕家的脸都让丢尽了！我早知道就不该供读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