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着毕月的鼻子尖儿,她不懂安检是啥意思,但她明白,就是要离家出走的意思。
没天理了,都这样了,闺女还敢吓唬她。
一想到这死丫崽子,眼瞅着就要干出跑的事儿,要不然能听说她逼楚亦锋结婚,能当场翻脸吗?
刘雅芳心急如焚。
那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缺心眼啊,跑特么什么玩意儿啊,消停结婚不行吗?
急了:
“走?走哪去?咋不上天吶,上天上去,我指定不找!”
刘雅芳此刻被气的七窍生烟,她眼中的毕月,就是个要账鬼:
“放奶奶个罗圈儿屁!要敢离开家,我给腿打折喽!个死孩崽子,惹了这么大祸,还整这出,特么多有理啊?就熊我和爹的能耐。”
刘雅芳两手啪地一声捂在了脸上,立刻呜呜淘淘的哭了起来,这回语气变了,苦口婆心地哭诉道:
“毕月啊毕月,还想咋地?
我把哄捧的,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脑子坏掉了。
看看哪家,对,就戴家,比不比咱家有本事儿?那怎么样了,啊,任性得挑个时候!”
刘雅芳一边哭一边扯住毕月的衣服袖子,像是真怕毕月要离开似的:
“我眼睛都快要哭瞎啊,闺女啊,心疼心疼我吧,啊?
不想结婚,倒是别干结婚的事儿啊?
有了孩子,又不结婚,要作个什么劲儿啊?
我说话难听,我再难听我不是为好吗?到啥时候不都得是我和爹吗?我俩能坑嘛,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刘雅芳把巴掌拍的啪啪响:
“咱能不能不说那置气的话,别说小孩儿话了行不?
现在怀孕了,消停的。
妮儿啊,听娘的,啊?娘一寻思,呜呜,我这心都搅烂烀了,是嫌自己路太平坦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