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秋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她被气的不行。
哪有亲生母亲口口声声说不要孩子的?谁家亲妈这么坑闺女?
她和婆婆大清早登门,连续被明着暗着听骂了好几句,不吭声也就完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还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当威胁?
这话一问出口,刘雅芳立刻火冒三丈:
“这话应该我问吧?是咋好意思问我的?也是当母亲的!
就过了一宿时间,们装啥事儿没有上门了。
忘了昨天是谁从进了我家门就摆谱啦?忘了昨天闺女登门指着俺们两口子骂?
俺们两口子再没本事,没吃们楚家喝们楚家的,们欺负人欺负的没边儿了。
我告诉,没那么熊人的!
我们图啥?
就是说的,我是当母亲的,俺们是亲爹娘。昨天一句句小话听着,不是怕们,是为我闺女。
不为她,们都是谁啊?
倒是,不像亲的!”
毕铁刚拽刘雅芳胳膊,他紧皱着眉头呵斥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该干啥干啥去,以后只当不认识。”
刘雅芳怒视汹汹指着楚老太太的鼻子方向,质问毕铁刚:
“少跟我喊。只当不认识放她们进门?我凭啥不说啊?
我现在又不求他们,我没骂她们都好不错了。
我闺女,我好好的丫头……伤的是谁的身子?”刘雅芳眼泪珠子瞬间滑出眼眶。
毕铁刚脸色铁青:“别说了。”
“不用管我!”刘雅芳一把甩掉毕铁刚的手,又瞪向梁吟秋:
“俺们是农民,俺们是小老百姓,家就是天大的官儿,我们不图们啥。
要说我闺女犯错了,儿子能跑了?没有他一个?
瞅瞅们娘俩昨天整那死出,咋能有脸骂我们?
教好儿子儿子干这事儿!我们没找家算账就好不错了!我们要真是不仁义那人家,儿子还能当兵?”
楚老太太赶紧抢话,也是她的心里话:
“侄媳妇,月丫头比小锋有福气啊!”
说完这句,老太太就激动地哭了:
“梁吟秋啊,把面子啥的都放在儿子前面了。当昨天坐这摆谱,大侄子两口子为啥会听小话儿,人家寻思忍忍,为孩子忍忍,让善待人家闺女。”
这话说的梁吟秋眼圈儿当即就红了,她看着刘雅芳提起打胎伤身子哭,她也跟着哭道:
“不管们信不信,我真不知道我女儿昨天会那样。她不对,这是一定的。要说我自己……”
刘雅芳一摆手拧眉打断:
“不用解释,就是看不上,没瞧得起我们这一家子。我们不高攀了。
当我闺女要是没怀孕,我能同意她小小岁数进家门?
实话告诉,就是之前俺们两口子也几次商量过,不能跟楚小子。不是楚小子不行,是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人不行!”
毕铁刚头疼欲裂,话会越说越密,犟犟这些干什么,解决不了啥。
他看着楚老太太提高音量喊道:
“大娘,水也喝了,们走吧。让我们过过消停日子,没有对错,我们家孩子吃亏认了!”
楚老太太赶紧站起身,很突然地对着毕铁刚和刘雅芳鞠了一躬,吓的毕铁刚赶紧过去扶。
扶住时,都能感觉到老太太身发抖。
梁吟秋也站了起来,泪眼中有些愣神。
楚老太太还弯着腰不说话,只是那泪滴噼里啪啦的砸向地面:
“我替我孙子疼啊!
我家小锋还往回赶呢。
我求求们了。等他回来的,哪怕等他回来说两句也行。
他妈不对,他姐不对,他回来听说就够难受的了。再听说这个。他受伤了还往回赶呢,大侄子,行行好吧。”
刘雅芳看向忽然哽咽出声哭成泪人的梁吟秋。
一看梁吟秋捂嘴哭着也对她像是鞠躬一样,她都跟着又气又哭。
早寻思啥了?她闺女谁心疼过?
为儿子,孩子还长她闺女肚子里,一会儿就得遭罪!她跟谁哭去?
毕铁刚深呼吸,强硬地扶住楚老太太,制止老太太再行礼:
“要不是来了,我真不能放们家人进门。
因为对啊错啊的,大娘,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
我说实话,昨天我说的有气话成分,可现在不要孩子了,是我家丫头自个儿拿的主意。
我们……我们要是不惯着毕月,她能犯这种错吗?现在也管不了。她拿定主意了,别逼我家孩子了!”
楚老太太再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