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清的身体打着冷颤。她捂着脸,眼神慢慢由不可置信,逐渐变成流露出受伤。
多年前在登记那天,她对王建安说过:
“一,这辈子,不能扔下我,时时刻刻要把我放在第一位。
二,从今天起,不能做出打我骂我的事儿,一次都不行。
我对的要求只这两点,哪怕们家三起三落,我跟母亲一起糊火柴盒,我也绝无二话。
可做不到那天,咱们就重来这,民政局见。”
他当时回的是什么?
他先是在大喜的日子里开玩笑说:“那我要死前面指定扔下了?”
随后才严肃了表情,虔诚的举起手对老天发誓,说他一定会做到,她才傻呵呵的跟着去登记。
可如今……
“王建安,敢说话不算话?明明知道我最恨被骗。打我了?居然过了那条线!”
眼圈儿发红的王建安,刚才打楚亦清的右手仍旧发颤。
望着面前的楚亦清,他咬牙切齿。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对他大呼小呵,还想着欺负他。
这女人可恨极了。
她被所有人误解的时候,他都一直理解她。
可这回,她说破大天,他也想不明白。
他对她就差掏心掏肺了,枕边这么多年的妻子,她到底是因为他差在哪,能绿了他的脑袋!
“跟汪海洋在一起卿卿我我,一聊就是俩仨点儿。
咱俩是谁过了那条线?
啊?!
们一对儿狗男女干的是过了道德那条线!
不配当童童的妈,他会以为耻,甚至后悔是生了他!”
“特么才狗男女!”楚亦清的眼神终于为王建安点燃了,她不再是趾高气昂不屑辩驳的大小姐。
她气急败坏的扬起胳膊,终于像极了普通人家吵架的妻子。她想挠死王建安,两只手胡乱的奔王建安的脸使劲儿:
“我让说不是人的话。我说了我说了我跟他没什么,特么有完没完?!”
奈何王建安三两下就给她两手禁锢住了。
楚亦清被气疯的状态,无力施展,无奈于又打不着人,只能撕心裂肺摇晃着脑袋喊道:
“我们聊工作聊生活聊家庭聊孩子,甚至聊,就是没有聊情感!
我没做对不起的事儿,敢说我不配当童童的妈?听不懂人话就给我去死!”
听到这,王建安彻底怒火沸腾了。
他身用力两手一甩,楚亦清的伤脚立刻支撑不住身体,晃悠了几下到底后仰了过去。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着头气势汹汹的两拳砸着地面。
看着像看仇人一般的楚亦清,王建安恨不得一把火点着了,烧死她也烧死自己。
他扭动了下脖子,眼中冒着凶狠的光,咬牙道:
“是有多贱才能那么好跟人聊!
还聊孩子?
有跟他聊的时间,哪怕多陪陪童童,配当一名母亲吗?
楚亦清,少跟我在这胡扯,我让嘴硬!”
王建安嗖的一下,从后腰处拽出日记本砸向了楚亦清的脸:
“说!给我说清楚了,大半年间,这二十七次跟他见面到底是特么有多大的事儿,风雨无阻颠儿颠儿的去送上门犯贱。
二十六天前,我母亲生日那天,是出差吗?
对给带了七年孩子的婆婆撒谎。
她没要过什么,只想出门跟牌友玩一天,当时怎么说的?说外地有急事儿,接送不了童童。抬腿就走。
如果那是真的,行。谁让我妈生了我这个窝囊废!
可是有多不要脸?们约会约到了外地?!”
王建安胸腔里的那颗心,随着他自己的这些话,破碎疯狂。
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楚亦清的脖领子,似乎是楚亦清回答的不好,他就能跟她同归于尽般。
楚亦清试图往后躲了下。
犯贱?不要脸?二十六天前?
她小心翼翼的摇着头,她真的只是出差。
看清了王建安眼中的火焰,这不是她了解的丈夫,太陌生了,她被吓的不停的抖动睫毛。
被吓的楚亦清,不自禁小声道:“都听谁胡说八道的?”
就在她慌乱的捡起散落的日记本,刚看到其中一页二月十四日晚八点几个字时,王建安又改攥住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声音幽幽道:
“俩都干什么了?嗯?尤其是二十六天前。
光聊天?觉得我能信吗?好,我信。
那们是怎么聊的?脱了聊?
聊工作,聊生活,不说还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