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母校,给同学们讲一讲这一次……”
没等那位院长说完,李永远赶紧摆手打断:“您是不是记错了,毕月不是们经管院的。”
“就她那份能克服自身局限,敢于超越自我和时代的勇气和魄力,是所有经济学人都应该学习的。她回来讲一讲,对于我们学经济的学生将……嗳老李?我还没说完呢?别走啊!”
母校等着毕月去做演讲。
李永远老师裹紧身上的大衣。
最近两天连续听毕月毕月的,办公室里老师们在讨论,互相问毕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学生。
师大名师名生一栏也有了毕月的照片。
这还没过一整年呢,毕月就做到了,像她离校时说的那样:“李老师,月亮湾是我的,会为我骄傲的。”
——
毕月和毕成都穿着黑色皮草大衣,此刻在餐车面对面坐着。
“这衣服怎么样?”
毕成摸了摸:“瞅着发贼。咋那么别扭呢。”
“行了啊。给姐夫都没买。”
毕成立刻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那我请姐吃饭。”招手叫餐车员道:“嗯。来个糖醋里脊,锅包肉,鸡蛋炒西红柿,白菜豆腐汤。姐,对劲儿吧?”
毕月一下子愣住了,她补充道:“再来四碗大碗米饭。”
这是她和毕成第一次从莫斯科回家,饿的不行,也没座位,吃许叔给的大列巴差点儿没吃吐了,才想开一回在餐车点了菜。
“姐,当时我都没吃饱。怪了,那时候觉得那菜真香。”
“吃两大碗,没吃饱?那咋不吱声呢?”
“那时候肚子空啊,其实一人就能吃那些。还给我讲了一堆要学会花钱才能挣钱的理论。”
毕月笑了:“是。怕因为家里困难,思维变傻了。”
“咱那时候,八五年,1072卢布是3500人民币。咱俩第一趟正好赚1100卢布。
去掉还笑笑姐借的本钱,再去掉路费,反正净赚2000吧。
当时跟我说败家理论,我还纳闷呢,两千块怎么败家啊?”
毕月脸色微红:“也是。今天看昨天,怎么都透着股愣头愣脑。”
毕成双手环胸,靠坐在椅子上看窗外,他微眯着眼说道:
“姐,我还记得报站。这火车广播一说哈拉滨到了,不知道我背着都哭了,强忍下去的。
结果一出站,站大钟那,哭的鼻涕淌那长,还骂人。我第一次听到骂人。”
毕月撇嘴:“胡说,我从来不骂人。”
“说特妈的,真不易。”
毕月……“咳。咋在成都不给家打电话呢?”
毕成搓了搓手:“当我傻啊,是老大回去解释吧。哎呀姐,怎么挣钱了还有点儿近乡情怯呢。怕不怕见娘?”
毕月忽然沉默了。
“咱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姐,最想谁?”
“想我闺女儿子呗。”
“我姐夫呢?”
“姐夫准饶不了我。”
……
楚亦锋弄了一个适合他家的饭桌。
大圆桌里抠了两个圈儿,下面放着儿童椅,给他闺女儿子从圆圈儿里拽出来,这就能老老实实吃饭了。
要不然十一个多月的娃太好动。而且这样固定住他们,他们可以随便拿小勺吃着玩,吃满桌子都是也不要紧。
丈母娘是昨天知道的。老丈人回来一进屋就开口道:“完了,咱俩生了个亿万富翁。”
等丈母娘追问完所有的细节,在楚亦锋看来,跟傻了差不多。
摘菜把不要的扔锅里,有用的都扔垃圾袋里。焖饭呢,不插电源。得亏信不着她带孩子,要不然他闺女儿子还有好模样吗?
毕月快到家了。
今早,老丈人大概是看出他略显焦躁,给丈母娘扯出家门说是随便溜达溜达去。
楚亦锋也不想这样,可控制不住自己。
毕月不站他面前,他摸不着看不到,就是踏实不下来,干什么都不敢兴趣。
小溪和小龙人此刻又在玩饭,吃的满脸面糊糊。
他们爸爸却在专心读报给他们听,念的正是毕月在成都回答记者的问题:
“妈妈啊,能耐。听听她说啥。
三百多家生产的产品,涉及多省,横跨多种行业和部门。
月亮湾筹措资金,承担部经济风险。从论证、立项、谈判,一直到飞机抵达,手续之多、环节之复杂,可想而知。
经我手签订的合同将近一米厚。
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没有各部门领导的关怀,没有三百多家企业的高度配合,没有川航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