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我不再吭声,我和那个姓夏的能否对上眼还不是我说了算。闭嘴是最明智的选择。

    果然,妈妈开口了:“反正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他们一家人都是警察,不会是坏人。让福生去见见吧。”

    我绝倒!不是坏人?天底下不是坏人的多了去了!

    第二天,我就和夏长宁分别从小姨与他母亲那里得到了约会通知:晚上七点半,晚饭过后,市里的凝露香茶楼见面。见面接头人是茶楼的服务生,暗号是请问夏先生在哪一桌。

    我到大学毕业才八十四斤重,梳的是马尾,穿着大毛衣牛仔裤运动鞋,背着双肩包。说实话我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看上去极像高中生。我不认为胸大无脑没文化的夏长宁总经理会看上我,除非他喜欢小萝莉。这个念头一起,我双臂抖落无数鸡皮小粒子。

    临出门的时候,妈妈有些不放心。据她所知我从小到大还从没这样独自和男人约会过。她叮嘱我:“福生哪,你晚上九点半之前一定要回来,不管夏长宁有多好,你都要早点回家,在外面呆晚了的女孩子不是好女孩子。”

    我恭敬的翻了个白眼,决定回来好好洗涮一番优秀的夏长宁。让老爸老妈从此对哪怕亲如小姨介绍的对象都不要太过相信。

    来到凝露香茶楼,对上了暗号,我跟着服务生往里走,眼睛东瞟西看寻找心目中的夏长宁总经理同志。

    “夏哥,你等的人来了。”服务生恭敬的喊了声。

    夏哥?这称呼新鲜!不是夏总夏先生,叫夏哥?他混黑社会的?我站在夏长宁身前面带老实相心里贼贼的打量着他。

    个头不假,没量具体高度总之会在一米七五以上。长相嘛离特别英俊至少差一长截,我心目中特别英俊的人是迈克的眼睛,元彬的笑容,他顶多……看上去不肥,不壮,像什么呢?正想着形容词的时候,他说话了:“福生是吧?坐吧!”

    我看他的时候服务生一直等着为我拉开椅子,听到发话,马上动手殷勤服务,我就顺势坐了下去。他像什么呢?我还在思考。

    “喝什么茶?”

    “竹叶青!”思考再一次中断,他的声音还不错,不是太监鸡嗓子也不是鲁智深粗喉咙。天啦,我怎么想到这两个人。前者不举,后者一举倒拔杨柳树!实非我所好也。

    心里打着小九九,转着心思,脸上肯定是低眉顺目的乖乖女。我估计两人没话说坐不到半小时,过场走完大家就各奔东西。

    沉默不到一分钟,夏长宁掏出手机打电话:“嗯,凝露香茶楼,进门往右!”

    好好好,看来他也看不上我,直截了当招来朋友。相亲没感觉,可以借事遁、借尿遁、借电话遁。此类法宝我没用过,但在大学里见过同学用过,和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同等原理。

    我忍不住放松微微笑了笑。

    “福生学的是中文?”

    “嗯。”

    “才毕业?”

    这不是废话?!相亲前这些基本资料我小姨会忘?只有一种解释:无话找话。

    他说话时声音懒洋洋的,像我面前的竹叶青,杯口笼着层水雾,懒心无肠的感觉。很好,太好了!哈哈!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笑出声来。现在只等他的朋友来,然后我就礼貌地说句:“你有事,我先走了。”

    不到五分钟,他的朋友,哦是朋友们来了,好家伙,一来六七个。服务生赶紧着并桌子上茶,夏长宁总经理同志,你看不上我宁福生,找这么多人来凑热闹。不错,真不错!

    正想开口告辞。夏长宁对他的朋友们说了句让我想晕倒的话:“这是我女朋友,宁福生!”

    相亲茶话会(二)

    正想开口告辞。夏长宁对他的朋友们说了句让我想晕倒的话:“这是我女朋友,宁福生!”

    “生姐好!”六七个人齐齐招呼。

    我还没从女朋友的身份清醒过来,又被生姐这个头衔雷得里外不是人,比外焦里嫩还要销魂!生姐啊,我咋听咋像大西街口长春面馆的女胖老板或是小东街金足洗脚房的搓脚师?更何况喊我的人每一个看上去都和我有至少两条以上的代沟!

    “别……叫,叫我福生好了。”我结结巴巴抖出这句话,不是我想装斯文装害羞,我的鼻子真的快触到茶杯了。

    耳边似乎听到一声嗤笑,我抬起头的时候,夏长宁半分异样也无,歪在椅子上继续懒洋洋的打电话:“嗯,阿七他们也在,来吧,凝露香!”

    我终于找到机会,在他挂掉电话的时候抢着说:“你有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