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对茶这么精通。

    徐成亮便拿了本相册,里面是他参加茶艺比赛的照片,还有获奖照片。看得我极其崇拜。

    “想学茶艺吗?”他洗了杯子,鼓励的看着我。

    我学着用水壶开始烫杯。

    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凤凰三点头要这样。”

    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握住手原来这么难受!

    我一抖,抽出了手,结结巴巴的说:“下午第一堂课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他拦住了我,温和的说:“福生,你在茶园像只鸟儿,现在却像只兔子。”

    他离我很近,近得他呼吸的气体都喷在我脸上。我突然有些害怕,可是玻璃门外就是大街,他能怎么样呢?我定下神对他说:“对不起,徐哥,我不可能和你恋爱的。”

    “我知道,可是,我们这样不就很好吗?我喜欢泡茶给你喝。你也喜欢这里的环境不是吗?”

    环境是很喜欢,但是他这样我受不了,也不知道怎么说,绕过他想走。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沉:“福生,我不会要你和我结婚。”

    我的天啦,他在干什么?我猛的抬起头看着他,简直想象不出这算什么。

    “你很像我的前妻,温婉地坐着喝我泡的茶……”他的眼神似乎透过我看向极远的地方,焦距没有落在我脸上。

    我吓得拿起包什么话也没说就冲了出去。

    随后很多天,我下班走路回家时,他都坐在玻璃门外的青石缸旁望着我。

    我给梅子说了,她怕怕的说:“他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她这样一说,我更害怕。

    上下班走路十来分钟都坐车,或者就绕开那条路走。

    过了一个多月,我以为没什么事了,又走路回家。他看到我,大步走过来。

    街上人来人往,我尴尬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福生,你怎么不来喝茶了?”

    我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也没见到一个熟人。硬着头皮对他说:“我不会来了。你,你别这样看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要回家了。”

    “福生!”

    我埋头急走,心跳得厉害,特别怕他真的精神有问题。

    第二天,我坐车上班。看到徐成亮的茶庄卷帘门关着。下班也这样。一连好多天都是。

    过了很久,梅子才突然告诉我:“你知道游心斋关门了吧?”

    “路过看到店门关着。”

    梅子的神情特别兴奋,特别神秘:“我听梅山的一个朋友说,他是从牢里放出来的,有前科!”

    “啊?他犯什么事了?”

    “听说他前妻是受不了家暴离的婚,他找上门去砍伤了人。有人把他的店砸了,让他滚回老家去。”

    “他前妻家里的人找来了?”

    梅子嘿嘿一笑:“夏长宁干的。”

    隔了几个月,我再一次听到了夏长宁的名字。

    各行其事

    梅子望着我,幽幽叹了口气:“福生,你说你的命是好还是不好?你和夏长宁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回想与夏长宁最后一次见面。那次吃西餐时,他很怒,让我去找丁越。应该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他砸了徐成亮的店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徐成亮变态,纠缠?我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徐成亮自己做了什么事惹着了夏长宁吧。我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大的魅力,也不认为夏长宁真的没有自尊心。

    梅子嗤笑:“别想了,肯定是因为你。我听梅山的朋友说,徐成亮在凝露香茶楼和老板聊天,说他新交一个女朋友。凝露香的老板一听你的名字就愣住了,连声劝他说,别惹夏长宁的女人。徐成亮骂夏长宁就是仗着家里权势出来混的流氓,说你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上他。当晚夏长宁就找上门去,不知道两人怎么说的,结果店就被砸了。”

    我争辩说:“看吧,徐成亮自己惹了夏长宁不是?和我没关系。”

    “我说福生哪,你别自欺欺人好不好?怎么会没关系?”

    我有些急,下意识就想和夏长宁撇清关系,声音也大了起来*[奇`书`网]*..Co[奇`书`网]*:“梅子,我又不是绝世佳人,又拒绝夏长宁那么多次,我实在没办法当老孔雀开屏,认为夏长宁对我钟情。你明白吗?再说了,说他一句流氓就砸别人的店,这种行为就是流氓行为!这样的人我没兴趣!”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夏长宁同去的人说,徐成亮说话可难听呢。夏长宁才动手的。”

    我嘴硬,固执的说:“他闯进别人店里,徐成亮肯定是气头上骂他流氓了!几句话他就砸店,他就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