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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我又极不确定,掀开橙多的帐子问她:“我真的要平静无波地对他说恭喜?”

    橙多被我吵得烦了,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瞟着我,“当然。难不成你想扑上去说想他?”

    我一凛,对付夏长宁这种流氓,一定要心狠手辣!握拳!

    坐立不安地等了会儿,我又给程子恒打电话:“师兄!醒了啦,师兄!夏长宁什么时候来?跟你说什么啦?”

    程子恒忍不住放声大笑,“福生,你按你的计划行事不就成了?你将计就计逼着他来逮人,你难道没想好怎么对付他?”

    我脸一红,小声说:“我就打算对他说恭喜。”

    程子恒哀号:“就这样?我以为你要逼着他下跪认错呢!”

    “我没这么想嘛。”

    “夏长宁只是问我,是不是和你好上了。”程子恒慢吞吞地说。

    “你怎么回答的?”

    “我能怎么回答?我才不惹他呢!这个人是不讲道理的,你不知道?我回家了,不在学校,你自己瞧着办吧!福生,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躲着不见为好。夏长宁正在气头上哪。”

    我不躲。我“哼”了声,想设计我,阴谋败露还在气头上?这回不吃定他,以后就别想翻身了。

    我没错,我一点儿也没错!

    我再一次坚定信念。

    从现在起,我出入很小心,和橙多出去吃饭、进超市买东西一直保持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绝不掉以轻心。

    我想过无数次,他会在必经之路出现,他会站在宿舍楼下,他会打电话给我……种种情况我都猜想过,并和橙多制定了种种应对方案。我胸有成竹地认为我绝对可以在看到夏长宁时眉毛都不会动

    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

    “橙多,我是不是小看他了?他还真的不来。他肯定对我没那*[奇`书`网]*..Co[奇`书`网]*么上心了。”我蔫不拉叽地抱怨。

    橙多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说:“不来算了,反正周围芳草碧连天。”

    我叹了口气,说:“草早就黄了”

    “呵呵,算啦,福生,我同学在家里开派对,跟我一块儿去吧。”

    我不想去,刚开始计划的兴奋劲儿早没了。

    橙多不管这些,硬拽这我跟他一块儿去。

    橙多可能呆在宿舍里闷坏了,一路上很兴奋,叽里呱啦对我说:“福生,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谈恋爱的,有这么多花样。”

    “那是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夏长宁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她的眼中闪动这向往,“要是能这样谈一次恋爱,这辈子都值了。”

    我不由得好笑,这样的恋爱说给别人听叫浪漫,事情真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是了,也许浪漫都是回过头才发现的。

    我想起与夏长宁那次可笑的相亲,想起他牛皮糖似的黏着我,想起他跑到东北来接我,还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

    和丁越的恋爱很正常,下班一起吃饭聊天,和常人恋爱没什么两样。只有和夏长宁不同。

    我又想起他拜托程子恒照顾我,心里恼归恼,却耶不是没有温暖的。

    我没回去,不想让他得逞,他真的恼我了吗?我想起他说过的话,他是想要我的真心,他想看我为他着急,我真该听程子恒一句,低一次头,想到没回去他着恼的样子,心里又一阵心疼,我真的对他太过分了。

    “想什么呢?”

    “想.....明天我回去。”

    橙多大惊失色,“你不是计划好了要他吃瘪吗?”

    我苦笑,“橙多,他对我真的好,他不来找我,肯定是气极了,以为我不把他放心上,其实,我就是气不过他处处算计我,他想看到我为他着急,我就得表现给他看?”

    橙多点头,“福生,你有没有想过,夏长宁其实一直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爱他?”

    可是他用来试我的石头太硬,冒出一个多年前的儿子,一个曾经相爱的女友,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要说我不够爱他,我也认了,可心里总有个疙瘩,我见不得夏长宁对别的女人上心,想起去年过年那阵子,我就难受。

    他是重情义,可是我呢?逸尘住他家我烦透了,他在呢么不想想我的感受呢?然后又弄一个什么逸尘的儿子来试我。有这样试探的吗?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很现实,就算不考虑夏长宁的外在条件,单凭他的犹豫和逸尘的儿子也会又让我缩回自己的壳里。

    “别想了,走吧,以后有机会见了他说明白就好。女孩子谁遇到这样的事会不犹豫?”橙多拉着我上楼按门铃。

    夏长宁就这样出现在眼前,静静地站在门口凝视着我。

    我看到一抹笑容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