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在别的地方留下他太多的东西,柜子也是空的,他的睡袍是装在箱子里带来的。我偷偷地笑着,小心地拖着他的大皮箱蹑手蹑脚往外走,每走一步都扭过头看看他,这厮还睡得真像猪。

    我在卫生间里看到了我的衣物,反锁了门换上自己的衣服,顺手将夏长宁的睡袍认到他的箱子里去,收拾停当,我提着箱子出门。,

    夏长宁住在这个小区的三楼,我上到四楼给他打电话。

    夏长宁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福生,你怎么走了?”

    我忍俊不禁放声大笑:“夏长宁,给你五分钟出来追我,当然,我想你也只能围着被子出来了,外面真冷啊,不知道没衣服穿的某人会冻成什么样!”

    夏长宁愣了愣,也笑了,“箱子沉不沉?这里没有电梯,给我五分钟我肯定能追上你!”

    “我不信你敢裹着被子出来!”

    “如果我敢呢?福生,你像赌什么?”

    “你肯定不敢!”

    “我问你,要赌什么?”

    我“哼”了声,眉开眼笑,“我就赌你不敢呗!”

    “时间都过了两分钟了,你要不要探戈脑袋出来看我是不是裹着被子出来追你?”

    我从楼梯上探出了头,夏长宁只穿着条短裤大模大样地站在门口冲我笑“自己把箱子拎回来,我既往不咎。”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一点儿耶不冷的样子

    我聋拉着脑袋,吃力地有拖着箱子下楼,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他往楼上走了几步,提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说:“下回别再敢这样的蠢事”

    我冲他屁股虚踢了一脚,好好的一个玩笑惨淡收场,有比这更冷的笑话吗?

    一进屋,夏长宁扔下箱子就来抱我身体直抖,“哎,冻死我了!”

    是冻得吗?我怎么觉得他是笑得浑身发抖呢!我板着脸还没找到台阶下呢,这厮有火上浇油,“福生,你不想我穿衣服说一声就是了,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夏长宁,我灭了你!”我运气丹田之气,往他肋下用力捅去。

    夏长宁哈哈大笑,却捕捉住我的,由着我在房间里追着他闹,追的我直喘气。

    我发现他是猴子变得,这么小的空间,我根本碰不到他,干脆罢了手,一头倒在床上说不玩了。

    “恩,饿了!”

    他一说我倒真的觉得饿了,时间过得这么快,下午的阳光早没了影、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吃饭!”

    正要起来,他按住了我,眉一扬说:“我说的不是肚子饿了,福生!”

    我尖叫这不肯,夏长宁又开始剥我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秀色可餐,吃了你我就不饿了。”

    我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着:“这么瘦,还不够塞牙缝的,让我吃肥了在伺候你老人家?”

    夏长宁乐了,想了又想,说:“说个日子”

    “什么日子?”

    “嫁给我的日子”

    “这就叫求婚哪,不算”

    “嗯?”

    “不是说了毕业之后嘛。”

    他毫不迟疑地说:“毕业之后办婚礼,现在说个日子去领证!”

    这也太快了,我不肯,面对夏长宁的炯炯目光,我炸了眨眼,说:“咱们边吃边聊?”在他的“不行”还没出口之前,我马上示弱,“我有跑不了,你总有威胁我的机会嘛!我真的饿了,我还没吃午饭就被橙多买到这儿了。”

    夏长宁定定地看着我,我眉一皱“哎呦”一声,“胃不舒服!有点儿痛哪!”

    他的手指从我脸上划过,轻声说:“福生,你太容易被我威胁,瞧这又装病又转这眼珠子的模样,我都不忍心了,吃饭去,别真饿着了。”

    我又不舒服起来,瞧他说的,我怎么就这么没用?!

    寒假的最后十天,我一直住在夏长宁这里,我总想套他的话,想知道他和逸尘那件事的真相,程子恒说的总不如夏长宁自己亲口告诉我。

    夏长宁也怪,我每每问起这件事他就一个打哈哈,“不就是想让你吃醋,飞奔过去,抢了我呗!”

    他越说的轻松,我越是不信,终于被我看到他脸上飞闪而过的不自然我才哈哈大笑,我的计谋看起来挺失败,其实是胜利了。

    我以逗夏长宁为乐,以此来巩固我难得的胜利,“我没回去你特别沮丧是吧?一个人没喝闷酒吧?”

    他“哼”了声开始挣扎,“我品是也一样喝酒,而且邀集朋友一起喝,闷酒?我才不是那种酸才!”

    “是嘛!那你跑来是为了满足我的感受?哪真要谢谢你了。”

    夏长宁瞟了我一眼,说:“福生,你也许还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