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哪里知道,闻佑一直感jī他们当年将无趣的自己划入他们的圈子,在为了家里的事情奔bo时,因为有他们的插科打混以及无意中的陪伴,才让他觉得不那么孤单
来的人几乎醉了
就像是在告别他们曾经的轻松日子一样,醉得那叫一个彻底
不少人都已经开始参与家族中事,剩下的也即将参与进去,他们将走入人生的另一段旅程,这段旅程中充斥着尔虞我诈,没半点真心,然后,像他们的父辈一样为家族操心,看着不争气的后辈咬牙
闻佑也喝得多了,却还能撑着回到家里
没了如初的家里再华贵他也觉得冷清
第二日上朝,晚上和妹妹妹夫用饭顺便话别
第三日,在向皇上辞行后,闻佑便上船回了昌邑
此时已是十月底
就在他到了不过五日时间,华翎到了
正好这时候,华老爷子也在昌邑
要说这是巧合,谁都不信
“丫头,这事真是巧合,我都不知道他一个户部尚书会来这里”
华翎也为这巧合失笑,“之前皇上虽有透过音给我,却也并没有给准话,我哪会到处说,不会告知爹您了,与其到时白高兴一场,倒不如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说不信,华大哥,您要不要先休息一日?还是现在就办正事?”
“无需休息了,在船上我睡得tǐng好,现在就开始”
“好”两人都是爽利人,华如初早先伏案写了不少东西,这会就拿了出来,先让他看一遍
华翎对这件事是知道一点的,可真了解了才知道这个架构有多庞大
要是不知内情,谁会相信这是一个女人能做得出来的
就算是他,没有几年的准备怕是也不敢动手
早在一个月之前,华如初便将戴远之叫了回来,并且和他谈了一回
此时这个给他lù脸的机会华如初不会错过,自己回答了一部分问题后就将戴远之推了出去,自己却溜掉了
她现在归心似箭,哪还有那个耐心去管着这些,反正以后也不是自己的了
真要比起来,戴远之比她要清楚内情多了
“老爷子……”
“你们夫人在?”
“是,您……”半梅的话还未完,门便打开了
“您怎么来了这?有事找我?”
“陪老头子说说话去,这几次过来就没见你有闲的时候”
华如初顿时心生愧疚,这几年她太忙,冷落的何止是一双儿女
“好,我们去花厅,秋谨,去弄点吃的来,再挖坛梅花酿出来,我和老爷子喝几杯”
在花厅落座,华如初笑道:“这酒度数不高,您少喝一点没事,应该还埋着有十几坛,到时您都带回去慢慢喝,我去扬州后,您想再去一趟怕是不容易了,这酒就当是我提前孝敬您的”
几句平平常常的话,说得老爷子心里一酸,世间千千万的人,能遇着便是一种缘分,同姓氏,还互相看得合眼缘的就难得了,可这样的缘份现在也到尽头了
“我会给您写信的,扬州好东西多,我给你寄”
“我是贪你那点东西吗?”老爷子瞪她,“我要是死了,等信送到你手里,我都剩骨头了”
“没有这么咒自个儿的……”华如初心里也不好受,她最怕离别,尤其是这种以后真的再难见面的离别
秋谨给两人斟满酒,又将春玉送来的下酒菜一一摆上,只留下自己在这里hì候,叫其他人都先行下去
华如初举起杯,“老爷子,祝您福寿绵绵”
华老爷子端起杯子和她碰了碰一饮而尽,咂了咂嘴,“不错”
“我用来孝敬您的哪会有差的”华如初示意上前的秋谨退下,自己拿了酒坛倒酒
老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慢悠悠的咀嚼后吞了下去,道:“你说你怎么就甘心将这么大个摊子交上去呢?就是握在手里谁又能来抢?”
华如初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眼看着要流到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却落进别人口袋里去了,我哪能真的那般甘心,可是这买卖握在我心里弊大于利,摊子铺小点还好说,可这摊子越铺越大,几乎将整个九州都拉了进来,就算皇上看在阿佑的面子上不过问,其他人呢?谁不得来吃上一口?吃到最后便是面目非,什么都变味了,不给他们吃还不行,谁让我们还得借人家的地儿呢?在有第二条路可选的情况下我何必以一己之力与那许多人做对?交到皇帝手里就不一样了,想从中捞一把的还得小心着点,捞小了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要是捞大了……”
华如初将酒一口饮尽,“老爷子,青州是你的地界儿,你和你家人说上一声,不能伸的手不要伸,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