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上次跟你一起那人,也是柳家庄子的?”
“是。”
“嗯,你走吧,那几个泼皮,应该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周景衣道了谢,转身离开。
看着周景衣的背影,赵明月若有所思。
香香低声道,“小姐,为什么不跟着她回去,也好找到那人。”
赵明月道,“不急。他给我的方子,已经有了些效果。想来再坚持服用,就能大好了。修行无小事。这般恩情,又极可能是个隐居的高人,自是要备了厚礼再去拜见才合适。”
香香拍马屁道,“小姐想的真是周到呢。”再看周景衣的背影,又道,“这人跟那人,会是什么关系呢?”
赵明月讪笑道,“兄弟?朋友?总不可能是夫妻。”
“哈哈,那是自然。哪有人会娶这种人做妻子的,纳妾的话……那人看着就像是个泥腿子,也不像是有钱纳妾的。”
……
柳家庄子,谢家。
谢天看着周景衣凄惨的模样,眉头紧蹙着,问及原因。周景衣把经过简单说了。谢天煮了个鸡蛋,小心的帮着周景衣敷脸。“唉,一帮下作的泼皮罢了,别放在心上了,消消气,气坏了身子,还得自己受着。”
听到谢天言语,周景衣压抑了许久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冒出来,愤怒的一巴掌打在谢天脸上,想要吼他,又怕母亲听到,便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道,“没出息的东西!自己的妻子被欺负了,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你给我滚!”
谢天挨了一巴掌,竟然也不生气,讨好的笑着把手里的鸡蛋放在桌上,道,“我滚,我滚。”
看着谢天走出房门的背影,周景衣更怒了。
男人啊!
被女人甩了巴掌,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诡异,但她真的希望谢天能因为这一巴掌而对自己发火!那样的话,至少说明他还是有点儿血性的!
可惜!
血性这东西,跟这个窝囊废是没关系的!
……
傍晚,三刀镇上。
一处相对有些破旧的小院里。
黑狗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手里抓着一条喷香的狗腿,啃一口狗肉,喝上一壶小酒,正滋润着,忽然看到门口进来一人。
黑狗吓了一跳,待定睛看过去,看清来人,脸上现出怒容。“不知死活的东西!你……”
晚霞渐去,喧嚣渐止的小镇里,忽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的余音尚且撩耳,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谢天坐下来,喝一口小酒,吃一口狗肉,赞道,“味道还真不错啊。”又看向黑狗,道,“住在这破地方,真让我一通好找。”
黑狗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看着谢天,黑狗哆嗦着,“你……你……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谢天笑了一声,道,“其实啊,打打杀杀的日子,我真的是腻歪的不行。漫天神魔我杀了不知道多少,你们这种小喽啰,动动手指都嫌费劲。”
漫天神魔杀了不知道多少?
你小子真会吹!
黑狗心里骂着,却忍着痛,挤出讨好的笑容,“大哥,小的瞎了狗眼,猪油蒙了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谢天又道,“你羞辱我,甚至打我一顿,我也不在意。刀山火海,地狱魔窟,里面受得罪大发了。你这不算啥。毕竟啊,蚊子咬了我一口,我还能咬回去吗?都不够塞牙的。”
“是是是。”黑狗连声应着。
“可是呢,你让我的日子过得不消停,整天对这一张不痛快的臭脸,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在这镇子上混的有些日子了,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我告诉你哦,男人欺负得,女人欺负得,男人的女人,可欺负不得!”谢天一脸笑意,“来来来,跟我说说,都还有谁。”
……
谢天在柴房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周景衣的气消了一些,想到昨天自己打了谢天一巴掌,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就是个乡下穷小子,窝囊一些,不是很正常。这十里八乡的,不怕那几个泼皮的普通人,还真不多。
来到柴房门口,周景衣打开门,想跟谢天道歉,却嗅到了一股子酒气。
再看酣睡的谢天,还有他嘴角的油渍,周景衣心里那个气啊。
真是个畜生!
自己妻子被欺负了,他不生气也就罢了,竟然还喝酒吃肉?庆祝呢这是?
愤怒的周景衣走进柴房,狠狠的踹了谢天一脚,见他醒来,才怒道,“还睡?!赶紧下地干活!”
谢天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匆匆爬起来。连脸都没顾上洗,拿起农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