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不笑石犀倒不好意思就笑出来,只得
眼珠子一溜一溜的偷看他。
这贼眉鼠眼的瘦小官儿就是人说南蛮青天石犀?乔盘石击鼓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石犀偷眼看着衙
役那双泥脚的模样,只见这位石青天年纪不大,莫约三十出头,个子不高、身材瘦弱肤色黝黑,眼睛细
细胡子两撇,十足十像个街上闲逛吃闲饭的混混,若不是长汀知县战战兢兢陪坐发抖,乔盘石说不定要
质疑这究竟是哪里来冒充石大人的小人了。"石大人明察......"他跪了下来双手呈上一份状纸,开始讲
述七日之前乔府发生的血案,最后说到,"何公子说家婿并非我女儿所杀,因此请老爷明察,抓住凶手还
我女儿一个清白。"
"何太哀说你女婿不是女儿杀的就不是女儿杀的?"石犀惊堂木一拍,"来人啊,带何太哀!"
何太哀本就在县衙门口--他陪了乔盘石来击鼓,乔盘石进去了他就坐路边的面摊子喝面汤,模样很
是自在。
"堂下何人?"石犀瞪眼看着刚刚喝完面汤手持一块软帕正在擦嘴的何太哀--石老爷早晨却只喝了一
碗清粥,嗅到何太哀身上面汤的香气肚子却饿了起来。
"何太哀。"何太哀姿态优雅的把喝过面汤的痕迹擦拭整齐,就似他根本不认识石犀一般。
石犀只得越发恶狠狠的瞪着他--反正他又看不见,"你因何说邹紫芝不是乔秀秀所杀?有何凭证?"
"乔秀秀本来不可能杀邹紫芝。"何太哀回答,"明眼人看一眼就知、就连我这个瞎子都知道,用斧头
能够杀人,但要将人拦腰截断非要数百斤力气。斧头刃小,要将人劈断短短几声惊叫之间决计办不到。
何况石大人若是派人仔细验看,那新房之内的斧痕真实之处只有九龙木雕一处,其余痕迹并非斧痕,而
是更加锋利的利器所劈。""新郎若不是新娘所杀,难道是被鬼所杀、新娘因此发疯不成?"石犀坐在
堂上翻白眼,他知道何太哀必有所见,只是看不惯他这神气的德性。
"新郎究竟是何人所杀我且按下不说,石大人且看这个。"何太哀翻出袖中收藏多时的团扇,"这扇上
绣线尚有针线盒内腊石气味,可见绣成不久,新婚之人何以绣悲情画扇,这诗中另一只燕子究竟指谁?
石大人难道没有任何怀疑?"
石犀眨眨眼睛,"既然何太哀你如此说,本官姑且收了这个案子。乔盘石,明日本官就上乔府查案,
本官未到之前你那新房内的一切都给本官收好了。"他惊堂木一拍,"退堂!"
乔盘石没有惊异何太哀所说的两点毫不出奇的理由,他看着何太哀手中的团扇,眼神充满了怀疑困
惑之色。
三、血污幽魂归不得
退堂下来,何太哀笔直从堂下悠悠走上了堂上。他对县衙大堂的摆设似乎很是熟悉,但石犀咬牙切齿的
知道他只不过几个月前走过一次而已。
乔盘石已经走了。
"小子,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石犀径直了开口问,"假惺惺文绉绉骗谁?这乔家老爷看起来就一
副有钱模样,莫非你看上了他的二女儿?小心啊小心,我说年轻人啊,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疯子家的女
人不能摸......"
"我看上他家二女儿?"何太哀嗤的一声笑,"我再大胆子也不敢和杀人分尸的凶手同一间房。"
"凶手?"石犀猛然怔住,"乔菱菱是凶手?怎么可能......她比她姐姐还小,你即说秀秀不可能将邹
紫芝拦腰劈断,乔菱菱不在新房之内她又不是女妖怎么可能?"
"应该说她是凶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