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谁都难受。”
“我喜欢她……我亏欠她。”
“我发疯的喜欢她，觉得自己亏欠她的太多太多，永远偿还不了。”
“但是……我若是不想办法透露出她的线索给那仙人。整个凌天大陆都要血流成河。”
“如果仅仅是我自己去死，我不怕。”
“但是整个凌天大陆血流成河……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头，我要为我的子民负责啊。”
章玉安的声音淡淡的。
程诺看着这个张扬的少年。
他的声音冷漠无比。
“不是为了众生。”
“只是自私而已。”
“得不到她……便想要毁掉她，是个疯子。”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少年，然后他低声说道。
“我调查了这么久，才查出来，当初那仙人离开凌天大陆的事情同有关系，不知道同那些门派做了什么交易，又在里头掺和了多少。”
“但是若是玄月死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
“杀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程诺的声音冰冷，毫无情感可言。
而眼前的章玉安，他艳丽的五官上头，突然涌现出了一丝凄艳的笑意，然后他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发抖。
“杀了我？”
“我眼下已经登基，我同整个皇朝的气运相互勾连。”
“若是想要杀了我。好啊，让谁登基呢。”
章玉安看着眼前的程诺，他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听上去，宛若梦呓一般。
“我在乎她……但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头。”
“难道我能够凭借我的个人情感做事情？”
“我难道能够把那些人民全都不管不顾？”
“如果我现在死，可以赎罪，我现在死了又如何。”
“可是……我却还要活下去。”
他的手指指着他自己的胸膛的位置。
“活下去才是最难的。”
章玉安抬起头，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
“而且我能够感应到……她没有死。”
程诺冷笑了起来。
“能感应到？”
“凭什么感应？”
章玉安不开口了。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瞳孔之中，仿佛闪烁着细碎的琉璃一样，那光芒幽淡而诡异，然后章玉安开口说道。
“如果觉得我做错了。”
“现在就杀了我，如何？’
程诺咬着牙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的面容透露出了几分诡异，程诺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这个疯子……”
“以为，我不敢对动手么？”
“凭什么坐在这张位置上头？”
“的父亲，的姐姐，都是身上的耻辱……”
章玉安笑了。
“可是也是我，亲手杀了他们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迷醉。
“我亲手洗清了耻辱，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