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希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晚饭后,拉着白筱去自己卧室,让她教题目。

    白筱在小卧室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郁绍庭就出现在门口,也没说话,站在那,催促的意思很明显。

    “还有哪题不会做?”白筱耳根子也发烫,捋了下耳边的发丝问郁景希。

    小家伙指着那一列计算题:“都不太会,刚才讲的,也有一些没明白。”

    白筱听他拧着眉苦恼地说哪里哪里还不做,转头看向门口,郁绍庭已经走了,她抬头摸了摸郁景希的小脑袋瓜,教他题目时有些心不在焉,小家伙抬头:“是不是弟弟累了,要不,先去睡觉吧。”

    难得,白筱没坚持,叮咛他早点休息,离开小卧室回了主卧。

    ……

    白筱推开门进去,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柔和,电视开着,郁绍庭正半躺在床上,一手搁在脑后一手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在换台,白筱走过去,发现他身上还是回来时的西裤衬衫。

    她转头看了一眼电视,又是一起综艺节目:“喜欢看这个?”

    “……随便调的。”

    白筱在床边坐下,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几天,是不是特别辛苦?”

    “还好。”郁绍庭丢了遥控器,坐起来,问她:“自己带着孩子,买了机票回来的?”

    白筱摇头,把徐瑞玲去拉斯维加斯的事告诉了他:“她也要回国,我自己怀孕,又带着景希,想着路上有个照应,就跟她一块儿买了机票。”徐瑞玲那天离开别墅时,在茶桌上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想买三张回首都的机票,不过我没答应,她可能不太高兴,但还是跟我们一起买了回丰城的航班。”

    徐瑞玲是到了丰城机场后,直接买了最快回首都的机票,马不停蹄地走了。

    郁绍庭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却很温柔:“坐了这么久飞机,累不累?”

    “不累。”白筱握住他的手,脸在他手心蹭了蹭:“在飞机上睡了很久。”

    两人没再说话,房间里,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但有些事,尤其是成年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心照不宣。

    过了会儿,白筱放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微红着脸,低声道:“我去洗个澡。”

    ……

    白筱在拉斯维加斯住了几天,走进这边的卫浴间,视觉上还是有些许的不适应,盥洗台边上,摆着男士的剃须刀跟须后水,也有女士专用的洗面奶跟护肤品,旁边的架子上也有两条毛巾。

    淋浴间里有防滑垫子,白筱光脚踩在上面,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白筱先洗了身子,摘下头上的浴帽,柔黑的长发披肩,正打算用蓬头浇湿头发,卫浴间的门开了。

    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慌慌张张地拿过浴巾遮挡,看着进来的男人,虽然也觉得不好意思,却没有扭扭捏捏。

    他走过来,西裤的裤脚被水坚实,棉拖也全湿了。

    白筱垂下的眼睫,犹如两片墨色蝶翼,映衬着她象牙白的肌肤,一头黑发半湿地搭在肩头,郁绍庭已经离她很近,他低着头,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还没有洗好?”

    “还没有洗头。”她看着他身上的白衬衫也被打湿,抬头还想说话,他却堵住了她微启的双唇。

    淋浴间里空气本就稀薄,白筱被他吻得浑身无力,纤细白皙的手臂圈着他的肩膀,回应着她,不管是她的脸,还是他的黑发,都被蓬头喷出的热水弄湿,趁着换气的空档,她喘着气说:“在这里……不太方便。”

    郁绍庭在她耳边,声音沙哑:“乖,转过身去。”

    白筱像是被他的声音蛊惑,没多少挣扎,乖乖地背过身去。

    “弯腰。”他靠过来,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顿觉口干舌燥。

    ……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结合,干柴碰到烈火一般,一时没忍住,两人折腾到大半夜。

    完事后,白筱枕着郁绍庭的手臂,靠在他的怀里,明明身体发出疲惫的信号,但她的大脑却很清醒。

    旁边的男人,闭着眼,呼吸轻浅,睡着了。

    房间里关了灯,只有月光透过纱帘缝隙投过来,她想触摸他高挺的鼻梁,却又怕吵醒他,缩回了手。

    徐瑞玲有句话说的很对,她不想面对那些事,那么一定需要有个人替她挡去这些麻烦。

    而这个人,就是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白筱将头把他胸口靠了靠,手臂揽着他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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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筱跟郁绍庭差不多同时醒,她刚下床,还没起身,他已经睁开眼,蹙了下眉头。

    她回身,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