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不满地扭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咕哝着。
“都执勤一个晚上了没有好好睡，结果一大早的你还给我来个体格训练。”
陈莉叹了口气，没好气地叫她起床吃早饭，一边白了一眼邵纪洋。
“愣着干嘛？这地方是你能呆的吗？”就拉着他走出卧室。
邵纪洋被强制隔离开，他慢慢地走到室外阳台上，抽出一根烟低头点上，脸色阴得要滴出水来。
倪佳佳呢喃的梦话陈莉听不出来，因为她不熟悉。
可是邵纪洋不一样，那个在他眼皮子底下死去的女孩，那个冒充身份探病的陌生人，他把这一个职业生涯中耻辱的经历拿出记忆，反复咀嚼了无数次。
所以他确实听到了。
——黄柠。
——我骗你是你活该。
倪佳佳刚刚如是叫喊着。
邵纪洋把手撑在阳台的边缘上，看着小区里大片的树林出了神。
他在无数个夜里无次地想，无数次地假设，那天黄柠走上消防楼梯，是要做什么。
还有那个冒充黄柠妹妹的女人，她又是谁。
当然现在他又多了一个要思考的问题。
倪佳佳自诩是黄柠的闺蜜，那为何在梦到她后一身冷汗大喊大骂，黄柠的这些事和倪佳佳，有什么关系吗......
***
在餐厅里，倪佳佳慢吞吞地舀皮蛋粥喝，她刚刚被那个恶梦吓到湿透了睡衣，洗了一个澡后才恢复过来。
当然了，也是沈亮家300平米的豪宅挽救了她这一天的好心情。
无论心情有多差，只要看看墙上漂亮的瓷砖，屋里昂贵的摆设，还有窗外普通人踏足不了的娴雅景致，就会重新活到一种她是贵妇的美好氛围里。
对了，她问:“沈亮呢？”
陈莉奇怪了。
“你问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