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太过让人心疼。

    南宫嫣然捂着嘴,不断的摇头,下意识的想向前走进萧逸凡,只是很快又瑟缩的退了回去。

    她害怕,怕他痛,也怕他看见她的痛。

    “小姐!”

    南宫嫣然眨眨眼,踉跄着转头,朦胧的视线中,是卓西艾玛苍白的脸和抚琴不断开合的嘴。

    对,救艾玛,逸凡会好的,救艾玛,会好的,好的……

    耳边好像有谁的声音在回响,好像是哀戚的哭饶声,又好像是急切的喊话声,南宫嫣然听不真切,也不想听得真切。

    面无表情的推开抚琴,南宫嫣然小心的将卓西艾玛扶起盘坐着,一身精纯深厚的内力几乎没有任何要保留的意思,源源不断的涌入卓西艾玛的体内,修补着卓西艾玛的伤势,加强卓西艾玛快要损耗殆尽的力量。

    “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只有片刻不到,或许已经海枯石烂。

    卓西艾玛紧闭的双眼终于轻轻的眨动了一下,嗓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嘤咛。

    南宫嫣然仿佛跌落悬崖还在不断下坠的心终于稍稍恢复了些理智,擦了擦唇角因过度使用内力而反噬出来的血,恐惧又期待,又带着些祈求的开口。

    “艾玛,帮、帮逸凡。”

    卓西艾玛晃了晃头,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刚刚被偷袭的一幕闪过脑海。

    卓西艾玛眼中暗光一闪,又强行压了下去,快速的看向萧逸凡,咬了咬牙,迅速聚集起体内残存的为数不多的绿光。

    生命之力,带给人生机。

    南宫嫣然死死的咬着唇,缓缓的转过头,将视线漂移了几次后才再次落在萧逸凡身上。

    萧逸凡未被鲜血染红的皮肤惨白的吓人,而更吓人却是萧逸凡消瘦单薄的身体上,不知数量的幼蛊前仆后继的蠕动着想要破皮而出。

    ‘没、没事,不担心。’无声的话语,这是萧逸凡再次的,没有声音的安慰。

    南宫嫣然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握紧拳头,手上的粘腻触感更是让她恨的想要毁了所有。

    只是这时,南宫嫣然却也只能强迫她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即使再怎么努力,也还是那么苍白无力的笑容。

    “抚琴,药。”

    南宫嫣然闭上眼,不再去看萧逸凡,沙哑的声音命令一句,便再次给卓西艾玛输入内力。

    抚琴擦了擦通红的眼睛,无声的点头,快步走到知画身旁,半蹲下身体,哑着嗓子问,“给艾玛准备的药,你放哪了!”

    知画摇头,几乎被恐惧淹没了心神,这时只能无意识的扒着抚琴的袖子,哭着一遍一遍的解释,“抚琴,抚琴我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不想她和洛书在一起,只是不想他们在一起,这难道不对么,是小姐说需要洛书同意的啊,他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啊,所以,所以杀了她,洛书就不是她的了,对不对,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时候、我不想的啊,姑爷、姑爷他、他若是……怎么办啊,抚琴,小姐会杀了我的,抚琴,我、我……”

    “姑爷不会有事!姑爷绝对不会有事的!知画,我问你药呢!药!”

    抚琴咬牙,眼中通红一片,冷冷的瞥了一眼知画,伸出食指点了知画的穴道,先给人止了血,之后便将知画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翻了一遍。

    大找特找了一通后,抚琴才拿着找到的药瓶,理也不理的跑回南宫嫣然身边。

    打开药瓶,将白色的药丸喂给卓西艾玛,看了眼死神之花,抚琴又掏出翻出来的另一瓶药丸,倒出一粒强行的喂给南宫嫣然,“小姐,应该还有三四片花瓣了,母蛊快出来了,您量力而行,要么姑爷好了,见到您伤重,也会受不了的。”

    南宫嫣然不要命的动作一顿,茫然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眼中隐忍着未落的泪水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下。

    南宫嫣然在抚琴的点头下,终于减缓了内力的输入,最后慢慢的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萧逸凡。

    抚琴见状,看了眼萧逸凡和卓西艾玛两人的状态后又退回到知画面前。

    面无表情的蹲下身体,掏出软筋散塞进知画的嘴中,又掏出几粒疗伤药给知画服下。

    “抚、抚琴,我……”

    啪!

    抚琴一巴掌甩在知画的脸上,目光冰冷,“闭嘴!”

    抚琴确定知画暂时不会伤重而死,也不会再有反抗的能力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回到南宫嫣然的附近守着。

    这时,死神之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片花瓣还在顽强的迎风摇摆。

    “咳、咳咳……哇……”

    黑色的带着腥臭味的血水从萧逸凡口出喷出,萧逸凡蜷缩起身体,死死的按着腹部丹田所在的位置。

    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