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典礼上,一道光,透过兰斯大教堂的彩色玻璃照了进来。
那洁白的光辉如同祝福一般,温柔地包裹着作为救国英雄列席在侧的贞德、吉尔等所有人,大家都沉浸在欢喜的arsnoa旋律之中。
带领法**队获取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的圣女,军队的精神领袖,他亲切的战友贞德逆着光,对他回眸一笑。
没错,他当日看到的,正是这道光。
他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忆起来。就算在堕入鬼畜之道,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今天,那天的记忆却丝毫没有褪色,依然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底。
就算自己的结局遭受万人唾弃,染满了屈辱与憎恶。但过去的那份荣光却没有任何人能否定,没有任何人能颠覆。
曾在兰斯大教堂内看到的那道光仍旧深藏在自己的胸中不曾褪色。
不管是神明还是命运,都绝对无法夺去、无法玷污的东西
一行清泪从脸颊划过,法国元帅吉尔.德.雷茫然若失。
自己到底在迷茫什么,又错失了什么?
只要回首过去,承认错误,这样做不就足够了么?
“我、到底……”
做了些什么啊……
这句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的低吟还未能说出口,白色的光芒就把一切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站在黄金与玛瑙构成的飞舟维摩之上睥睨万物的archer,在见到这燃尽一切的毁灭之光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容。
“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archer?该不会,是打算对用尽魔力的saber发动攻势,趁人之危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决不允许。那个家伙可是为了保护这片土地才遍体鳞伤,至少在今晚,我绝不允许你对她不利”
奔驰于天空的神牛战车包裹着雷霆,在维摩那的旁边悬停着。驾驭战车的征服王紧盯着眼前这个金光闪闪的英灵。
“没有什么目的,仅仅是为在我的庭院中看到了少见的极光而感到愉悦而已。征服王,看着这少见的景色,难道不应该感到快乐吗?”
rider哼了一声,对于archer的理论嗤之以鼻。
“正因为她背负了整个时代人民的希望,才能发挥出如此的威力正因为它是如此耀眼,所以才令人心痛。背负了如此沉重东西的人,只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小姑娘,那原本不该是柔弱的少女应该有的生存之道。”
在二人俯视的河面上,saber那纤细的身躯正因为激烈的战斗而痛苦地喘息着。伊斯坎达尔摇着头:
“这种小姑娘,本该咏蝶恋花、享受爱情、亲情与友情的幸运,而她却被迫陷入名为理想的无尽诅咒中。每当想到这里,我就不忍再看下去。”
“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不是么?”
与征服王那充满忧郁的神色相反,吉尔伽美什yin邪地微笑着,毫不掩饰他那阴暗的**。
“她胸中那过于远大的理想最终会把她自己焚烧殆尽。在她临终前那恸哭的泪水,想必会很甘甜吧。”
吉尔伽美什怡然自得地任想象自由驰骋。rider眼光一闪,向他投以敌视的目光。
“我果然还是看不管你这家伙,巴比伦的英雄王。”
“哦?事到如今你终于才察觉到我的身份了吗?”
这个称谓让金光闪闪的英灵笑逐颜开。
“你打算怎么办,rider?要当场用武力发泄你的愤怒吗?正巧,今晚我几乎一直都在旁观,现在的确有些想要活动活动了。”
“我也是,海魔几乎完是被saber所解决,我现在的状态仍然处于盛,如果是与你战斗的话,本王随时奉陪。”
rider活动了活动自己虬结的肌肉,右手轻轻放在了亚历山大之剑的剑柄上。
两名背负着王者名号的英灵霸主的视线擦出火花,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