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六个,A市是咱们省唯一的一个。这些都是奔着A市去的,听说那里挺安的,有军队,在政府的控制之下,这下子虎子的妹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闻言,老太太和东方虎露出了一点高兴的神色,估计他们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在A市,找到自己女儿(妹妹)一家,就是他们还活着,也有可以去别的地方避难了。A市成为避难所的消息,无疑增加了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的希望。
他们一家子可以相聚吧,这不再是一句心里暗示,而是将成为事实。
知道前面的路是彻底走不通了,他们直接右拐,离开了队伍。
他们一直走到,大队伍看的模糊的时候,他们有再次转弯,开着车往前走。
在他们与队伍最前面的成一条直线的候,终于,他们知道,为什么不是太多的车辆在在无限制的“乡间田地”,居然造成了城市上班高峰一样的路况。
那是因为前面有一座桥。
那是因为,桥断了。
于纯连日子依靠自己的占卜术,给他们带来的顺畅,终于,到头了。
他们没有的选择,这条路,是这个方向通往A市的唯一一条路。
连接中间,年近失修的几十米多宽的桥,在中间中间断了一个十米多宽的大洞,把桥一分两半,也阻断了人们奔向避难所的希望。
而且,近日省连日暴雨,使得平常不足半人深的小河,变成了水波荡漾的“小江”。
他们在不远处,能看见和他们一起困在河对岸的人们,犹若困兽,奋起一搏,在离桥远的地方,踩着油门,箭一样的冲上桥去,企图飞跃,却像下饺子一样,在桥中间的大洞中,掉了下去,扑通的一声,河水只打了一个旋儿,连人和车就沉了。
看得人心都沉到了谷底。
“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抛下车,下水,游到河对岸了。”东方虎建议到。
纪辰摇了摇头,“这里离A市市区,至少还有一百公里,在这儿咱们没有前面有村庄,先不提咱们能不能在村庄里找到车了,最好的情况,咱们至少要徒步走上五个小时,才能到达最近的村庄,当然,如果25公里有村庄的话。
最坏的情况,咱们就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A市了,那咱们要不眠不休的走上二十个小时。”
老太太头摇的比纪辰还要厉害,“那行不通,再有两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有车遇见大量丧尸还能跑,要是没有车,遇见大量的丧尸,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特别是在野外,没有遮蔽物,丧尸虽然行动比人类迟缓,但是迟缓也是有限,比如同样的一百米,人类跑上13秒,丧尸可能用上17秒。
人类会疲惫,但丧尸不会,没有车,人总会被丧尸追上的,他们的生命,不能部放在“绝对不会碰见五个以上的丧尸”身上。
弃车,那是输多赢少的赌博,车是绝对丢不得的。
“其实如果桥那边的人,让开,我冒险试一试的话,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让咱们的车飞过去,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那些人不可能把路让开的。”
东方虎苦笑,“现在咱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弃车。第二,咱们掉头,沿着这条河走,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桥,兜个圈子,去A市。”
这条河通向哪里,有多长,东方虎不知道,但是作为从这里长大的人,他却知道,至少在他三十年的印象了,除了这条路,没有别的路能通向A市了。
不是,还有第三条路。
于纯坐在后座吸着手指,每当他遇到难以决定,他就会去做这个动作,他现在的内心很矛盾,他们走到了困境,而眼前的困境只要自己说出一句话就能解决。
问题是他不想啊,也不能。
说出他空间的秘密,不是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为人类的进一步发展做出卓越的贡献,就是被当做一件奇货可居的物件,被人据为己有,从此身不由己。
矛盾的是,他们现在绑在一条船上,他们要是死了,他可能也要陪葬,然后不情愿的换个壳子。
等等等,换个壳子?
这么说,他和小乌龟绑定不是人身绑定,而是魂魄绑定,哪一天要是自己遇见不顺心的,自己一抹脖子,狠下了来一撞墙,闭眼,就能找个壳子,重新开始他美好的人生。
这可真给力啊,比整容还带劲儿。
到时候谁还认识他是于纯啊。
纪纲在后视镜里,看着于纯的脸变换不停,矛盾,不舍,恐惧,豁然大悟,到最后的如释重负,从这一张脸上他就能猜到于纯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知道他的秘密,他不知道于纯是瞧不起他,还是太瞧得起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特种兵,在半夜起床出门的时候,居然还想要瞒过他,要是自己连身边人下床都不知道,他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