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把心里那点火都点了起来,他手臂一动,晃着已经吓得哇哇大哭的虎子,厉声道,“说,到底是谁教你说的?还有谁说过?你给我说清楚。”这么点的孩子,如果没有人教,怎么会知道头几年的事?到底是谁想害他们家丫丫,到底是谁和他的丫丫不对付?

    “哇,不要摔我,不要摔我,我不想死,是我妈教的,我妈说丫丫是个害人精,她说让我到学校来说,这丫头就会怕我,学校里所有的人都会佩服我,不要摔我,真的不是我要说的……”为了保住小命,哇哇大哭的虎子毫不犹豫的就把他妈出卖了。

    “你妈?你妈是谁?你家住哪?”

    这次不光是罗家齐来气了,连那老师也紧皱眉头。他不认为这孩子在撒谎,都吓成这样了,又怎么敢撒谎?这是什么母亲,竟然这么教育孩子?

    “呜……我妈叫于淑芬,我家住在村西头第七家,我都说了,你放了我吧……”这孩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脑门儿的冷汗也刷刷直淌流儿,大头朝下的滋味不好受,他是真的害怕。

    “于淑芬?”这女人他知道,是队里赵建国的老婆,平日里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四处乱嚼舌根,没想到这次竟然欺负到丫丫头上?他要是就这么忍了,那以后丫丫岂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

    他把哭的昏天黑地的虎子放平了往地上一扔,见对方趴到地上还在哭,恶狠狠的喊了一句:“给我起来,还想让我把你抱起来是不是?”

    虎子吓得一激灵,忙抹着眼泪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

    罗家齐厌恶的看了一眼对方的鼻涕,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就往村西拽。

    “你,你要做什么?”虎子惊慌的喊道,他什么都说了,还要把他扔河里?

    “做什么?去你家,找你妈算账。”

    ——我是分界线——

    于淑芬把晚上要做的米淘好了用水泡上,哼着歌转身进了里屋,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前几天刚烫的卷花头,这可是城里新流行的东西,村里可没见哪个女人烫过呢。

    正美着,只听门外砰的一声传来,把她吓得一哆嗦:这是哪家的淘气小子,竟然敢砸她家的门?想找打是不是?

    她满脸怒气的开门就走了出去,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却让她心中一惊,什么也顾不得忙朝对方跑去:“你个死小子你干什么?快放了我儿子?虎子别怕,妈来了,儿子别怕。”只见她的宝贝儿子,被一个半大小子拽着肩膀正往院里拖着,身上的衣服都扯开了,儿子的眼睛哭的红肿,委屈的样子看的她心疼死了。

    “心疼了?活该!”罗家齐一把将哭的迷迷糊糊的虎子拽到自己的身后,想这么简单就抢回儿子?没门。

    “你个死小子快放开我儿子,要是把我家虎子吓着我和你没完。”为了儿子,于淑芬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了,抓挠着就想上前抢回儿子,却被和她个头差不太多的罗家齐一把推开,“和我没完?你个乱嚼舌根的臭女人,我今天还和你没完呢。”说着,他一把将哭哭啼啼的虎子推到对方的身上,转身就抄起了院子里的铁锹。

    “儿子,你怎么样?”于淑芬刚把儿子搂在怀里,却见对方抄起了铁锹?她当时就怕了,忙把儿子拽到身后,扯着嗓门喊道,“你干嘛?你这臭小子要干嘛?”那是铁锹啊,砍到身上可就是人命啊。

    “我干嘛?我要给我妹妹出气,我要把你们这对乱嚼舌根,编人瞎话的娘俩舌头给砍下来,我要你们再也说不了话。”说着,罗家齐手里的铁锹照着两人的方向就砍了过去。

    “啊——”于淑芬吓得腿都软了动都不会动了,把儿子往怀里一搂,只剩下高声尖叫了。

    罗家齐一铁锹砍偏,正砍到一旁的土盆上,碰——哗啦啦,土盆带着里面的土散落了一地。

    就在于淑芬娘俩刚放下心,还没缓口气的时候,他的第二锹又砍了过来。

    “啊——”于淑芬抱着儿子继续尖叫。

    这一锹砍到了装着两只鸡的鸡笼子上,见自己得到了解放,那两只鸡带着一堆的鸡毛在院子里欢快的敞开了飞。

    丫丫跟着跑过来时见已经哥哥抡起了铁锹,被吓得手脚冰凉的她想喊都来不及,可看到哥哥的锹头躲开了抱头尖叫的母子砍到了土盆上,她心里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哥哥还没有失去理智,再见他又挥着锹把鸡笼砍破了,知道对方是真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想伤人,这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院子里,于淑芬抱着儿子尖叫连连,罗家齐抡起铁锹,东一下,西一下,把这院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他也不笨,这事可大可小,砸砸东西,吓唬吓唬对方,顶多受个处分,大不了陪点东西,看着吃亏,但这村里人今后再想欺负丫丫,都要先掂量掂量能不能受了他这顿砍,但要是真砍到了人,那事可就大了,自己被抓不要紧,丫丫今后怎么办?谁管她?就算有人管他也不放心啊,那是他未来的媳妇,管成别人的媳妇可怎么办?所以说,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