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烧开。
他将桌上那个包装精密的小盒子打开，捏出些茶叶，撒在桌上的茶壶里，然后直接添上水，毫无工序和美感可言。
少倾。
老者拿起茶壶给两个杯子加满茶。
茶汤温黄，在灯光下看起来还有一丝清亮。
“山野粗茶，不知道合不合小友口味。”
苏白端起茶杯，轻嗅一下。
一股淡淡清香侵入肺腑，绵延不绝却不厚重。
茶水入口，略微苦涩，划入喉咙后更有一股淡淡辛辣。
如此之后，便是一股清香萦绕，甘绵入喉，滋味实在奇妙。
就算是苏白，也是第一次喝道如此怪异的茶。
老者笑眯眯的打量着苏白。
“怎么样？”
“好茶！”
苏白由衷赞叹，转瞬他又轻叹一声。
“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苏白不语。
老者顿时明白，洒脱一笑，道：“成王败寇。”
“老头子这辈子杀的人，怕是比见过的还多！世间种种，我已享受过，有什么可惜？”
“从我那孙子和对上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也不用怜悯老头子，我不需要那些！”
“既然是敌人，那就要斩草除根！这次输的若是，我也不会留手！”
苏白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倒是我低看老先生了！”
老者摆了摆手，“不要抬举我了，一个失败的糟老头子罢了！”
“既然成败已成定局，老头子无话可说---”老者直直看着苏白，沉声道：“只是将家其他人，还请小兄弟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苏白一笑，放下茶杯，淡淡道：“老先生以为我是那般人？”
老者一愣，随即笑道：“如此，就多谢了！”
语毕，老者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哈哈大笑一声，抬手间，一掌拍下自己的天灵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