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小说 > 都市小说 >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 第十章:妻奴养成时
    不曾迟疑,秦宓将她抱起,脚下一踮,飞身离去。地上,滴了一地的血,微微暗黑,这血,淬了毒……

    子夜,月隐云层,望月阁冷寂,还未散去血腥,一只手执起了那凉彻的酒盏。

    西楼忽有微响,暗光里走出一人影,周身的黑色,蒙面,不见模样,身形伟岸,俯首跪在案桌前:“主上,事情败露。”

    酒盏倒扣,洒出大片:“一群没用的东西。”声音很沉,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一身戾气叫人不敢直视。

    黑衣男子伏地:“主上恕罪。”

    “可留下了痕迹?”

    “没有,派去的死士无一活口。”顿了顿,黑衣男子又道,“还有一个。”

    案桌之上,男人并未言语,大拇指上带了一枚扳指,不急不缓地扣着酒杯,静谧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跪地之人久时观色,森然开口:“属下定让她守口如瓶。”

    那男人转着雕刻了龙纹的扳指,微暗里,唇边似笑:“一颗弃子而已。”他起身,翻了酒盏,“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风萧萧,夜寒,血色漫过了月华,光晕刚落了幕,又冉冉升起,笼着华乾殿,没有一丝暖意,冷了宫灯。

    风吹过,灯芯噼啪轻响,忽明忽灭,宫女换了烛火,偷偷瞧了一眼内殿里重重纱幔,隐约映着两个人影,相依相偎了久时,关了门窗,这才掌了灯离去。

    “闻柒。”

    锦绣流苏的重重纱幔里,一声呢喃,微微轻颤,不敢重一分,轻得好似要散去,覆满温柔。

    “是我不好。”

    秦宓如是自言自语,揽着怀里的人儿,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若是平素里,她哪会如此安静,定要扯着嗓门喊上几句粗言粗语,现下却是安静地偎着秦宓。

    秦宓紧抿的唇发白,嘴角渗出一抹血来,将纸白的唇染得暗紫,竟是添了妖异。

    梁六大喝一声:“爷!”他大惊,“那箭上淬了毒!”那样的暗紫,是剧毒,若无内力相护,必死无疑,这么长时间,爷竟然一声不吭,甚至不让那毒液渗出伤口,便是再高深的内力也会元气大伤,梁六想到这便红了眼,“爷,这毒过了太久,必须立刻逼出来。”

    秦宓置若罔闻,只是捧着怀里人儿的小脸,轻声哄着:“乖,很快就不疼了。”

    言语落,他抬手,掌间升起淡淡光晕,罩在了闻柒腰间伤口上方。

    梁六大惊失色:“爷,万万不可。”

    这毒留在体内这么久没有逼出来,早便融进了骨血,若是再动内力,必定渗进心脉……梁六不敢往下想。

    不到片刻,秦宓容颜便白了几分,不曾抬眸,他只道:“出去!”

    梁六一动不动,站在纱幔之外,挺直了背脊,字字沉凝:“若动了真气,这毒会伤及心脉的。”扑通一声便跪下了,梁六恳求,“爷,请三思。”

    秦宓抬眼,满覆冰寒:“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如此语气,爷是动了杀心。不想,满腹柔肠到了这样的地步,丝毫不知觉。

    梁六起身,咬着牙关,背脊的汗湿了厚重的衣服,转身,一步一步,灌了铅般走得极慢,背后传来秦宓森冷的言语:“若多嘴,爷便不会再容开口。”

    毋庸置疑,爷会的,为了怀里的人,他连心脉都敢不顾,还有什么舍不下。天下治里论道北沧秦宓的言辞便只有一个字:狠。爷有多狠梁六自然知道,只是未想今时今日,会有人在那一字的范畴之外。

    梁六张张嘴,哑口无言,什么都没说,站在寝殿前,一动不动地守着。

    素锦流苏里,秦宓轻语:“闻柒,别恼我。”他抬手,缓缓解了她的衣衫,另外握着瓷瓶的手有些轻颤,微微停顿,他看着闻柒安睡的容颜,“爷,不放心别人。”

    掀开衣衫,一身冰肌玉骨,那般莹白如玉,越发显得腰间狰狞的伤口腥红刺目,些许血液往外渗着,没有衣衫遮掩,很快便染上了一身莹白的肌肤。

    这一刀,竟是入了血肉三分,她竟能忍,带着这身伤,一声不吭地砍杀打斗,定是次次牵动伤口,才会新伤覆着旧伤,结痂狰狞,她可真能忍,秦宓缓缓将药抹在伤口,动作极其轻柔,只是握着瓷瓶的手几乎碎了指尖之物,手背发白,经脉可见。

    兴许是疼了,昏睡中的人儿蹙了眉头。

    “这会儿晓得疼了,谁让不吭声。”秦宓微微恼了,抬手揉着她眉心,“与我比肩,我不愿了,怎么办?”他牵着唇角,一抹无力的苦笑,“我想将藏起来。”

    俯身,秦宓亲吻她的唇,凉凉的嘴角,一触即离,浅尝辄止,动作很轻,生怕惊了她一般。

    他轻笑,只觉得好笑,他秦宓,满腹薄凉,竟也有今时今日,着了魔入了障,这般荒唐落魄地想藏紧她,免她忧苦,护她安逸,这猫儿,他想便如此独占了去。何时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