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出一源,仅是火候上的差异,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存在?
“天齐教”少教主余少坤,曾对自己施展过使人真力无法提聚的怪功,与“鬼堡”武功路数极为相似,自己的母亲改嫁“天齐教”主,而现在她又出手救了假“血骷髅”,看情形这复杂的关系,似乎牵连到“天齐教”……”
他越想愈感迷悯,困惑。
如果假“血骷髅”是韩家仇人的话,母亲出手救了他.这简直不可思议,这种行为几近丧心病狂!
可是一个做母亲的,竟然三番两次对亲生骨肉下毒手,这在世间,找不到解释,人和禽兽,到底如何区别?人!有时的作为,残毒远超过冥顽不灵的禽兽。
久久之后,他进出了一句:“杀!”
一个慈样而略带微凄侧的声音,黜告传来:“孩子,你要杀谁?”
韩尚志身一颤,听声音知道发话的是神秘莫测的“失魂人”,他不曾回头,他明白“失魂人”不会现出身形的。
“您是‘失魂人’?”
“是的,孩子!”
又是一声慈详的呼唤“孩子”!这使韩尚志想起刚刚离开的毒逾枭藐的母亲,心里不禁一阵剧痛,身形晃了两晃。
“失魂人”的声音又道:“孩子,你很恨你的母亲?”
韩尚民咬紧钢牙道:“不错,恨之刺骨!”
“你方才说的‘杀’字,是指她而言?”
韩尚志面上的肌肉,—阵抽搐,恨恨地道:“不错!”
“失魂人”的声音颤抖了,而且充满着激诧:
“你要杀你的母亲?”
“是的!”
“天下有做儿女的杀父母的道理吗?”
韩尚志嘶哑着声音反问道:“难道天下又有母亲向儿子下毒手的道理?”
两行痛泪,挂下了他铁青的面庞。
“失魂人”沉默了半响,才迈:“可是你并没有遭毒手.你好端端的活着。”
“前辈,这句话不能抹掉她那近于疯狂的行为!”
“也许,可是天下事往往不能以常情推断!”
“为什么?”
“也许你母亲有难言之隐?也许她不得不如此做?也许她有极重要的打算?”
“前辈能举出事实吗?”
“有一天会的,现在不是时候!”
“前辈佛口婆心,在安慰我?”
“你错了,我既非佛口。也没有婆心、我只是—个失去了灵魂的人!”
“晚辈不相信命运!”
“你从小到现在的遭遇不是命运?”
“不。那是人为的!”
“孩子,你太倔强了,不过,我再郑重的告诉你,消除对你母亲的怨恨,一切让将来的事实来说明:“
韩尚志惨然一笑道:“晚辈没有母亲:“
“如果这话让你母亲听到,她会悲痛欲死!”
“她会吗?她时刻想置我于死地:哈哈哈哈……”
韩尚志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那笑,其实是’种哭,—种不同方式的哭,他把满腹恨、怨、愤、怒、、悲、苦……”
笑声久久始停。
“孩子,这不能怪你,因为这是命运!”
“这是活生生的事实!”
“你不相信命运?”
“不相信!”
“有一天你会相信的!”
“永不!”
“不要太倔强,我所说的命运,是一种既定的事实,人力无法挽回,或是加以改变,你只能顺应事实的发展,即使是死,也不能逃避,那就是命运!”
韩尚志仍然冷傲的道:“前辈说的是至理名言。但晚辈却认定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中、天下没有一件事是既定而又决然的!”
“你不能稍改对你母亲的看法?”
“她不以我为子,我自不能以她为母!”
“这话有失人子之道!”
韩尚志悲声道:“十五年前,晚辈年仅三岁,家惨遭血洗,二百多具枯骨,现在尚未入土,而她,以侥幸不死之身,改嫁他人,置血仇幼子于不顾,更甚要置晚辈于死地……”
“失魂人”以一种异常的声音道:“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你可曾想到令堂何以会侥幸不死。”
韩尚志不由一呆,不错,这是一个谜,他曾想过,但无法索解的谜,在家上下人等悉数被杀的情况下,她何以能独自得脱?
师叔“毒龙手张霖”自绝之前,仅只告诉自己母亲已失节改嫁,并曾欲置叔侄两于死地,此外,连血案的经过详情,都不曾吐露,还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