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一摆手,道:“你闪开,交给老夫来处理。”
白石玉不假思索地道:“对不起,在下要亲自处理。”
灰衣人老睑一变,道:“你准备如何处理?”
白石玉道:“在下要带他到现场查证武同春的真实下落。”
灰衣人寒声道:“不必多此一举,现在就可以要他交代。”
白石玉道:“那不可靠。他前言不对后语,非到现场查证不可,就算人死了,也得找到遗骨,不能听他片面之词。”
灰衣人眸光连闪,道:“好,这件事由老夫去办,现在就带他走。”
白石玉冷冷地道:“请阁下海涵,在下已经决定亲自去办。”
“你到不了地头!”
“为什么?”
“天地会首先就不会放过他,同时,他身后定然有人,也会救他。”
“在下自有打算。”
灰衣人老脸一沉,道:“你平安在此照顾锦芳不好么?”
白石玉笑道:“那倒是不必,华锦芳同样要确定她丈夫的生死。”
灰衣人道:“老夫会比你办得更妥当。”
白石玉断然地道:“在下一向言出必行,从不中途改变主意。”
华锦芳插口道:“白少侠,由我这位世怕去办更妥当,何必一定……”
白石玉摇头道:“在下只相信自己!”
灰衣人作色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老夫?”
白石玉分毫不让地道:“人心难测!”
灰衣人怒哼了一声道:“你敢对老夫不敬?听着,华锦芳是老夫世交之女,她的事老夫可以作主,老夫也不相信你。”
白石玉口角一撇,道:“人是在下制服的,在下有权决定,不想假手他人”
灰衣人声音一冷,道:“如果老夫坚持呢?”
白石玉针锋相对地道:“在下一样坚持。”
“你太不自量力!”
“好说!”
“闪开!”
“对不起,办不到。”
“如果不是看在华锦芳份上,老夫不会跟你费这多口舌。”
“阁下的意思……”
“最好是不伤和气。”
“难道要动武!”
“必要时就会。”
武同春脑海一片空白,连恨都没有了,生既无望,他盼着早点解脱。
华锦芳期期地道:“世伯定要坚持?”
灰衣人点点头,神态之间显示出绝不改变主意。
华锦芳又向白石玉道:“白少侠,你……不能委曲一点么?”
白石玉以断然的口吻道:“我不想委曲自己,这并非委曲的事。”
华锦芳默然,她也失去了主意。
灰衣人转动着目珠,经过一阵盘算之后,凝重地道:“白少侠,说来说去,你跟老夫同样是为了锦芳好,如果真的动上了手,不管结果如何,总是件憾事,老夫有个主意……”
白石玉道:“阁下有什么主意?”
灰衣人道:“由锦芳当证人,我们比斗三招,点到为止,赢的要人,如何?”
华锦芳大声道:“这是可行之法,白少侠……”
白石玉摇摇头,道:“不妥!”
灰衣人瞪眼道:“什么不妥?”
白石玉道:“由‘冷面客’自己来解决争端,岂不更好?”
灰衣人老脸一变,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石玉目芒一问道:“据在下所知,阁下的目的在取‘冷面客’的性命,如果在下不幸输了,事情根本就无法解决。赢了,阁下一样不会放过,所以由他本人来解决万事大吉,最好不过。”
华锦芳激声道:“你要解开他的穴道?”
“不错!”
“他的功力不是被你废了么?”
“只是封住而已!”
“你疯了?”
“什么?在下十分清醒。”
“他的功禁一解,首先要杀的便是你。”
“不见得!”
“你拿生命开玩笑?”
“在下不做没把握的事,敢放他,就有能耐制他。”
一线生机,自武同春心头升起,他希望白石玉真的这样做,至少,可以先了灰衣人这笔债。
灰衣人厉哼了一声道:“胡来,老夫反对!”说着,举步前欺。
白石玉立即意识到友衣人的企图,身形侧闪,飞指点出。
灰衣人拔剑,弹身,出手,三个动作快如一瞬,他是存心要杀武同春,白石玉忙挥剑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