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呢?自己与“鬼叫化”师徒在通天岩头交谈时,视野很广,没人能迫近窃听。
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白石王接着又道:“那年在岳阳楼头,萍水相逢,杯酒畅论古今,老先生记起了么?”
这话是真是假,无从判断。
武同春信口“噢”了一声道:“半生潦倒,如烟往事已不复记忆,小哥如初升之日,想甚得意?”
白石玉朗笑了一声道:“人生穷通有时,老先生学贯今古,气节凛然,当年一席高论,在下至今犹记忆如新,请移座一叙如何?”
武同春心意疾转:“自己是易了容的,旧面聚饮,一定会被看出破绽,不能冒这险,等三官庙事了之后,再慢慢收拾这小子。”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老夫还有事要办,正待离去,有负小哥盛意,改期如何?”
白石玉沉吟着道:“这倒是件憾事,老先生下榻何处?”
“还没投店!”
“这……老先生不会离开新野吧?”
“嗯!可能有几天耽搁。”
“那好,在下对此地人头很熟,异日一定奉访,再聆高论。如果老先生不弃,这酒钱……由在下会会如何?”
武同春心里暗骂一声:“谁要你小子会酒帐!”故作固执地道:“不必,老夫一向不喜叨扰别人!”
白石玉略显失望地道:“那改天一定由在下作东。失礼了,老先生请便!”说完,一个长揖,转身回座,笑向童光武道:“’一位忘年老友,人很古板。
武同春可不能再呆下去了,起身下楼,在柜上会了帐,然后出门。
为了避免白石玉纠缠,武同春寻了个僻静的小店投下。
在店房里,武同春越想越觉不对,“大力丐”指出自己的形相六七分像谐号“真要命”的甄耀明。
偏巧白石玉就认识他,这小子诡诈百出,恐怕不是这会事,其中可能另有文章。
可是有人冒充“冷面客”,杀害丐帮长老,又挑战天地会主,这公案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天地会副会主等人,曾追踪自己到通天岩,如果说“冷面客”是天地会的人冒充,便不会有约斗会主之举,这令人想之不透?三天过去了,白石玉没找上门,武同春虚悬的心放下一半。
这是第四天的下午,武同春在店房枯坐,为了怕节外生枝,他一直不出店门半步,好歹要捱到十五。
房门上起了叩击声,武同春心中一动,道:“是谁?”
一个陌生的声音道:“老友,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武同春愕然,这声音根本就不曾听过,八成是找错了门,冷冷地道:“是哪位老友?”
房门被推开,一个穷学究装束的老人现身门旁,是不认识。
武同春冷声道:“阁下找错了人!”
老者挑眉道:“老穷酸,你是穷昏了头,还是装佯,打什么哈哈?”说着放低了声音道:“岩头决斗人!”
武同春陡然省悟,来的是“千面丐”尤五常,忙顺着话意道:“我不想见你,供应不起你黄汤!”
“千面丐”打了个哈哈道:“穷酸。这次我请客,不要你破钞!”
武同春故作无奈地道:“话可是你说的,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