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连脸都不红,挑了挑眉,道:“姑娘是骂人么?”
“不止是骂……”
“要打人?”
“凭你还不值得姑娘我动手。”
“嘻嘻,有意思,先请坐如何?”
“你说够了么?”
“你到底是哪一行的?”
紫衣少女粉腮一沉,寒声道:“你满嘴胡话,应该掌嘴!”
赵二偏起头,凑过脸,色迷迷地道:“你姑娘的玉手打在脸上定然别有滋味,请打吧?”
紫衣少女道:“你自己打,重重他打!”
所有的酒窖酒也不喝了,嘻笑着看这热闹。
赵二被人欣赏,更加得意了,大声道:“自己打多没意思……”
突地,一个震耳的声音道:“赵二,你还想活的话,就赶快自己掌嘴。”
发话的,是一个黑衫老者,不知是何时进店的,座登时噤若寒蝉,各自转回身低头吃喝。
赵二的脸一下子变小了,尖瘦的脸,收缩成了一个瑚狲面。
黑衫老者目中厉芒一闪,又道:“赵二,你没听见?”
赵二业已面无人色地站起,畏缩地道:“闵大爷,您……您……”
“少废话!”
“这位姑娘是……”
“你是自己找死!”
武同春大为困惑,这紫衣少女究竟是什么来路?从黑衫老者出头的情形看,定非寻常人物,她来这小酒店做什么?赵二觑了冷立在侧的紫衣少女一眼,一咬牙,举手自掴嘴巴,座寂然无声,掌嘴的声音便显得特别清脆响亮。
“拍!拍!……”
他脸颊由红而肿,口里溢出了血沫。
紫衣少女冷冷开口道:“够了!”
黑衫老者接着喝道:“赵二,算你狗点子高,滚吧!”
赵二连大气都不敢喘,手抚脸颊,狼狈窜逃而去。
黑衫老者这才向紫衣少女道:“这些狗东西,有眼无珠……”
紫衣少女一摆手,道:“我还有事,闵老爷请便吧!”
黑衫老者拱拱手,扬长出门而去。
所有在座的,现在连眼角都不敢再扫紫衣少女一下。
紫衣少女目光一阵搜巡之后,微微一笑,朝武同春座前走来。
武同春下意识的感到一阵紧张。
紫衣少女盈盈走近,笑着道:“您是贾仁贾老先生?”
头一震,武同春道:“不错,姑娘是……”
“我叫陈嫣嫣!”
“有什么指教?”
“不敢,奉主人之命相邀。”
“噢!贵主人是……”
紫衣少女陈嫣嫣以极低的声音道:“黑纱女!”
武同春身一颤,睁大了眼,愣愣地望着紫衣少女陈嫣嫣。
心想:“想不到她是‘黑级女’的手下,大概是白石玉已把信带到,所以‘黑纱女’才派人来找,也好,把事情做一彻底的解决,以免长期的精神折磨受不了。”
心念之中,沉声道:“人在何处?”
陈嫣嫣道:“小女子带路!”
武同春站起身来,放了块碎银在桌上,与陈嫣嫣走出酒店。
酒客免不了在背后又是一阵猜测谈论。
武同春随着陈嫣嫣,离开码头,朝僻静的荒野小道奔去,心里可有些七上八下,他无法预测此行见面的结果是什么。
他自己也没定见,只有见了面,再看事应事了。心里乱,无话可与陈嫣嫣交谈。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一座破庙前,庙门上泥金剥蚀的匾额,隐隐约约可辨出是“江神庙”三个字。
陈嫣嫣用手一指道:“就是这里!”
武同春不以为奇,因为“黑纱女”的行径本来就是神秘的。
进人庙中,人目一片破落景象,武同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陈嫣嫣引着武同春走向一列厢房之中的一间,到了门首,轻咬一声,道:“主人,贾老先生来了。”
房里传出了一声:“唔!”
武同春一颗心不由鹿撞起来,他将要见到当今江湖中最神秘也最恐怖的女人,尤其对方是替亡妻凝碧讨债的,这层关系复杂而微妙。
跨人房门,只见一个面帖黑纱的女子,侧卧在木板床上。
武同春大为惊疑,旁顾陈嫣嫣道:“这……怎么回事?”
陈嫣嫣先上前摸了摸床上人的额头,然后退开两步,道:“我们的主人受了重伤!”
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武同春栗声道:“受了重伤?”
“是的!”
“伤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