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培可没见过武同春真面目,寒声喝问道:“什么身份?”
武同春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无情剑客’。”
“‘无情剑客’?”
“不错!”
“天地会的人?”
“不是!”
“现身何为?”
“当然有事。”
“想越这场浑水?”
“就算是吧!”
“站在那一边?”
“第三边!”
“什么意思?”
武同春冷冰冰地道:“在下与牟副会主之间,有事待决,两位最好走路。”
那老者怒哼了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
武同春不属地扫了对方一眼,道:“找死么?”
老者挺剑就要出手……宋天培一抬手道:“岳堂主我们犯不着,让这位朋友先解决他个人的事!”
说完,使了一个眼色,用意自是想收渔人之利。
老者停住进势。
武同春冷冷地又道:“在下办事不许外人旁观,两位自便。”
老老暴声道:“掌令,别上了对方的当,这小子定是‘天定会’的人,想诡言脱身。”
这话可能性很大,宋天培不由动容。
武同春手按剑柄,盯着老者道:“在下说话从不说第二遍,要就滚,就出手?”
老者身手不赖,又是“流宗门”的堂主,当然不会被几句话唬住,何况,年轻武上已经横尸当场,焉肯一走了之。
暴喝一声,剑挟雷电之威,罩向武同春,牟英山弹退六尺,他可深知武同春的身手,乐得借力除敌。
当然。他没想到的是武同春的存心。
白光暴腾,惨号随之。
老者连连踉跄倒退,“砰”然仰面栽倒。
只一个照面,短暂的一瞬,老者连反抗的余都没有,便已横尸。
宋天培面色惨变,脸孔起了扭曲,冷厉地道:“‘无情剑客’,你已登上本门的死榜了!”
武同春向前跨了一个大步,语冷加冰珠似的道:“你不滚么?”
宋天培府城极深,现在面对的两个人都成了敌人,而且都是拔尖高手,决讨不了好,同时也顾虑“天地会”援手赶到。
所以向后一挪步,道:“‘无情剑客’,后会有期了!”
说完转身……牟英山厉喝一声道:“慢走!”
武同春霜刃一抬,道:“让他走!”
“什么意思?”
“第一,阁下杀不了他,第二,杀他的别有别人。”
“谁说本座杀不了他?”
“在下说的!”
“难道你想阻……”
“不错,在下会阻止。”
牟英山怔住了。
宋天培困惑地深深的望了武同春一眼想说什么,但只口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身形一闪,穿林而没。
牟英山厉声道:“武同春,你这是什么意思?”
武同春目中杀芒一闪,道:“解决我们的事!”
牟英山瞪眼道:“我们有什么事要解决?”
武同来咬咬牙道:“阁下心里应该很明白,头一笔是‘无我大师’师徒“什么?‘无我大师’师徒……”
“不错!”
“这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阁下不必问了!”
“第二笔又是什么?”
“江姥姥的血债!”
“那是误杀,因为……”
“没什么因为,血债血还。”
“你准备……”
“杀你!”
牟英山下意识地退了一大步,栗声道:“武同春,你忘了本座与你的妻子华锦芳的关系吗?”
武同春冷酷地道:“那是另一回事,不必混为一谈。”
牟英山厉声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武同春斩钉截铁地道:“这句话是多余的!”。
顿了顿又道:“对了,记得阁下杀害江姥姥之后,又毁了贵会的巡监司马一夫及两名会中弟子,原因是什么?”
牟英山脸孔一阵抽搐,道:“你不必知道!”
“阁下想掩饰什么?”
“没你的事!”
“那就不说也罢,也正……”
“武同春,这一年多来你藏身何处?”
“没阁下的事!”
“‘冷面客’真是你同宗同门?”
显然他还不知道这秘密。
“这倒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