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剑勒向咽喉。
同一时间,武同春的霜刃扎人了天地会主心窝。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袅雄授首,中原武林又渡过了一次风暴。
浮云掩日,无双堡一片黝暗。
武同春持剑木立在凝碧的墓前,现在,他再无牵挂,决心了最后之愿--以死向亡妻赎罪。
他像一尊石雕,不言不动,面对凄冷的墓碑,霜刃慢慢横起……“爹!”一声稚气未脱的叫唤,传了过来。
武同春如触电似的一颤,霜刃几乎脱手掉地,侧转身,站在眼前的,是爱女遗珠,两年不见,她长大了许多。
“遗珠!”泪水挂了下来,喉头便住了。
“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蕴起了泪光。
“呛”地一声,霜刃掉地,武同春抱起爱女,说不出半句话,泪水滚滚而下,他能向爱女说什么呢?一阵唏嘘之声,起自身侧,武同春放下爱女,泪眼模糊中,倚在墓侧的是“黑纱女”,武同春拭了拭泪,向后挪两步。
“黑纱女”站直娇躯,冰冷地道:“武同春,是时候了吧?”
武同春按住纷乱的情绪,以自己听了都觉刺耳的声音道:“是时候了。”
“黑纱女”冷酷无情地道:“那你行动吧!”
武同春的目光转向遗珠,内心阵阵痉挛,他想向爱女说句最后的话,但又觉得根本无话可说,泪水忍不住又流出来。
遗珠上前牵住武同春的衣袖。仰脸道:“爹,您为什么要哭?”
武同春的心在滴血,猛挫牙,颤声道:“遗珠,爹……是在笑,哈哈哈……”
他真的笑了,令人不忍卒听的断肠之笑。
遗珠连连拉扯武同春的衣袖,不安地道:“爹,不要嘛!我……,好难过!”
武同春敛住笑声道:“遗珠,你……,恨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