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

    “啊……老夫人……不要啊……”

    马车里的郝甜听到尖叫声就立马掀开帘子查看。

    只见不远处的小山坡山,一辆马车狂奔而下。

    风卷起车帘,郝甜看到马车里有一个老妇人被颠得东倒西歪,并且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那辆马车的马儿像是发了狂般,只知道狂奔,慌不择路。

    一会儿奔成“z”字形,一会儿奔成“s”字形。

    主路的一边是山体,一边是水塘。

    下一刻,不是撞山,就是落水,也有可能与郝甜所在的马车对撞。

    “拉紧缰绳,尽量靠右边。”观察不过一瞬,郝甜当机立断,她只吩咐了车夫一句,人就跃了出去。

    郝甜用才恢复到三脚猫状态的轻功跃到了对方的马车之上,她在颠簸中极力稳住身形,找到马儿身上的缰绳,使出力,拉紧,再拉紧,持续拉紧……

    终于,在马儿的前蹄离路基还差半个马蹄的距离处,郝甜稳稳地拉紧了缰绳。

    再往前半个马蹄子,马儿的前蹄就要悬空,而随着惯性的作用,马儿就要带着马车坠落到水塘里去了。

    好险!

    郝甜呼出一口浊气,她都不敢动,担心她一动,又惊了马儿,它只需要随随便便动一动,都得玩完。

    马儿似乎没有先前那般狂躁,郝甜试图耐心等待,再缓缓将马儿牵引回到主路上。

    “老夫人……”有个气喘吁吁的小丫头跑来,因为是下坡路,她跑到马车后边没刹住脚,整个人都撞在了马车上。

    感受到马车后面而来的冲击力的郝甜翻了个白眼。

    这特么哪里来的猪队友?

    马车受到小丫头身体惯性的冲击,虽然冲击力不算大,但对惊魂未过的马儿来说,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儿被小丫头的冲击力逼得往前,前蹄悬空,连马带车都往水塘里坠落。

    “啊……老夫人……”

    又是一阵尖叫声。

    “砰——”已经离开道路悬在半空中的马车顶棚炸开,郝甜抱着老妇人飞身冲出,用力踩在顶棚上,借力飞到岸边。

    郝甜和老妇人上岸的同时,马儿和马车彻底落入水中。

    马儿在水下挣扎,传出一阵阵被水压抑住的嘶鸣,绝望而悲戚……

    郝甜不忍再看,无奈地转回头,她将老妇人放在地上,身子平躺,头偏向一侧,认真查看老妇人的身体状况。

    “你是谁啊?凭什么把我家老夫人放在地上?”

    “姑娘,你是谁?你要对我家老夫人做什么?”

    先开口说话的小丫头就是先前那撞上马车的小丫头,她的声音尖细,语气中透着尖酸刻薄,很有辨识度。

    后开口说话的是一个要比小丫头年长的女子,她的声音要温润些,语气也友善很多。

    “不想你们老夫人有事的就给老子闭嘴!”郝甜被那猪队友一般的小丫头一闹,此刻心情极度不好,懒得搭理人。

    “好嚣张的口气,你当你是谁呢!你可知我们老夫人是谁?”小丫头被郝甜警告,不收敛反而更加气焰嚣张,出言不逊。

    郝甜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还要继续骂骂咧咧的小丫头却突然捂住了嘴。

    这人的眼神比严冬还要冷厉。

    小丫头被吓着了。

    “姑娘,翠儿也是担心老夫人,才一时心急,还请姑娘见谅,请问姑娘,我家老夫人可好?”年长的这个女子倒是比小丫头上道些。

    郝甜的检查也差不多了,她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老妇人鼻端。

    瓷瓶里装的是清神草的粉末,普通昏迷的人闻了,都能清醒过来。

    “你要做什么?不会是想要给我家老夫人下毒吧?”翠儿小丫头又开始逼逼。

    郝甜起身,以迅雷之势靠近翠儿,在翠儿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了她的哑穴。

    翠儿张开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惊恐地看着郝甜。

    “再逼逼,老子弄死你!”郝甜毫不客气地威胁。

    “翠儿,别胡闹。”年长的女子也震惊不已,她连忙制止手打脚踢想要往郝甜身上招呼的翠儿。

    郝甜怜悯地瞥了一眼被点了哑穴依旧不安分的翠儿。

    有时候无知也是种福气。

    躺在地上的老妇人悠悠转醒,年长的女子看到,立马放开翠儿,去扶起老妇人,焦急地问道“老夫人,您醒了,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妇人摇了摇头。

    翠儿瞪了郝甜一眼,却没再放肆,她也安分地去扶老妇人,因为不能说话,她只能鼓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