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看两场柳班主的戏。”冉二老夫人再接再厉,她今天说什么也得哄着冉老夫人久留一会子。
冉老夫人是戏迷,并且是柳家班的班主柳凤仙的骨灰级戏迷。
所以,冉二老夫人的相邀,冉老夫人拒绝不了。
吃过宴席,冉老夫人连午觉都不睡了,直接去看戏了。
冉二老夫人带着冉家二房的一众女眷作陪。
郝甜对看戏没兴趣,就在一个小丫鬟的引领下,逛起了冉家二房的大宅子。
齐嬷嬷和橙花还有江湖去吃饭了。
主子吃了,奴仆才能吃,大户人家都有着规矩,去别家做客也不例外。
给郝甜领路的小丫鬟很闷,半天都憋不出来一个字,没人聊天解乏,郝甜绕着绕着,瞌睡就来了。
走到一处水榭,郝甜见水榭里石桌石椅齐,石桌上摆放着茶水和精致的瓜果点心,一旁还有一张美人榻,她就准备躺在美人榻上睡个午觉,就挥挥手打发小丫鬟,“我要在此小憩一会儿,你忙去吧!”
小丫鬟还没吃午饭,肚子早就饿扁了,她听到郝甜的话,如蒙特赦,急匆匆地跑走了。
美人榻上垫了软垫,还铺了一张虎皮,郝甜往上面一躺,直呼好软。
“这冉平康一家倒是会享受!”郝甜啧啧感叹,瞄见桌上鲜红的石榴,她随手拿过,稍稍用力,石榴掰开,露出鲜红晶莹的石榴籽。
郝甜将几颗石榴籽扔嘴里,酸酸甜甜,味道很好。
她仰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枕头,一手捏着石榴籽塞嘴里,再翘起二郎腿,穿着绣花鞋的脚晃呀晃的,可谓是非常地惬意了……
清风拂过,掀起水榭四周的白纱帘,暖阳趁机倾洒进来,照得郝甜浑身暖洋洋的。
初冬的太阳,温暖却紫外线不强,最适宜晒日光浴。
郝甜听到一阵水波荡漾的声音,循声望去,看到了水榭旁的一艘小画舫。
她一个鲤鱼打挺,再飞身一跃,人就站在了小画舫之上。
画舫小巧精致,陈设华美。
大吊床,貂绒毯,粉色纱幔,装饰壕气。
美酒美食陈列在桌,空气中除了酒香,还萦绕着一股浓烈的熏香。
郝甜对古人熏香无感,所以辨认不出来。
整个小画舫处处透露着一种奢华迷醉的气息。
郝甜皱了皱眉,有种到了某种莺莺燕燕的场所之感。
“胡小少爷,这边请。”小画舫外,传来一道猥琐男声。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郝甜也不解她为何听出了“猥琐”之意。
郝甜就着小画舫的小窗,看到两个华服公子走到了水榭之中。
白色纱幔飘飞,郝甜看清这二人的相貌。
其中矮矮胖胖的是冉平康的儿子冉定祥,高高瘦瘦的是胡员外的小儿子胡文才。
冉定祥郝甜见过几次,记得他的样貌。
而这胡文才,就是那派了笑媒婆上门说道,要收橙花为通房的胡秀才。
郝甜原本没见过这人,是在笑媒婆上门之后,她才特地去瞧了瞧这人,瞧他到底是个啥人模鬼样,若是以后见着了,也能防备一二。
水榭里的二人没发现郝甜在小画舫里,二人继续交谈。
胡文才问道“定祥大哥,事情可是办妥了?”
冉定祥回答“那是当然,你只管去画舫里等,一会儿我保准让人把那不省人事的小丫鬟给你送来,之后你想做什么,还不是任由着你嘛!”
说到此处,冉定祥递给胡文才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猥琐至极!
胡文才还有些忐忑迟疑,“那万一县主府追究起来,我该怎么办?”
“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她花醴县主难道还能为了个贱婢,与你胡家闹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也是,不过就是个贱婢!”胡文才放心了。
“我给你准备了美酒美食,里面还加了好东西,待会你可别忘了!”冉定祥走前,还提醒了胡文才一句。
“我知道了,多谢定祥大哥!”
“都是兄弟,客气啥!”
冉定祥离开水榭,胡文才进了小画舫。
胡文才前脚踏进小画舫,郝甜后脚出了小画舫,她是从窗户离开,一个飞身,人就到了水榭里,而进了小画舫的胡文才根本察觉不到。
郝甜目光冰凉地瞥了一眼小画舫,以最快地速度离开。
冉定祥和胡文才的对话虽然隐晦,但郝甜如何猜不出其中的龌龊?
冉家二房的宅子是花醴县第一大,幸好郝甜之前来过一回,虽然只逛了主院和花园,但她记性不错,又不是路痴,所以直接避开了这两处大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