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还是花醴酒坊的户部大订单!
十一月中旬,花醴酒坊送出了户部订下的一万坛果酒。
户部专门派了一队人来运送这一万坛果酒回昱京,可见朝廷对果酒的重视。
交了货,郝甜心安,她捧着一大盒子银票,满眼冒星星。
大昱战时猛涨的物价,在这两年开始慢慢跌回原来水平。
郝甜根据当前物价而重新做了调整,果酒零售是十两银子一坛,批发就是七两银子一坛。
这样的定价,在酒水行业,可以说是相当地平价亲民了。
郝甜的计划是薄利多销,只要不亏本,她就做到尽量低价。
一万坛果酒换来七万两银子,郝甜有流动资金扩张酒坊了。
于是,鲜花酒坊和养生酒坊也在小虾村动工了。
两个新的酒坊,顾名思义,鲜花酒坊主打用鲜花酿酒;养生酒坊就是用药材酿制各种养身酒。
果酒、鲜花酒、养生酒,这三个是郝甜准备今后主打的花醴酒坊的特色。
而传统的谷米酒、小麦酒、高粱酒、玉米酒、红薯酒,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是花醴酒坊的基本款了。
郝甜计划着现下已经能弄出八种,而她的目标是十种,她还想搞出前世最亲民的啤酒,以及受年轻人喜欢的鸡尾酒。
计划很宏远,但实施有难度。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郝甜虽然描绘了宏伟蓝图,但也知道目前需要踏实且老实。
※※※
腊八节这天,冉老夫人设了个家宴,邀请了郝甜以及冉家二房的人。
郝甜忙着酒坊的事情,已经很久没见过冉家二房的人。
然而这一见,她大吃一惊。
原本圆圆胖胖的冉定祥瘦成了皮包骨,而原本纤细小巧的冉香冉巧姐妹,却圆润了不少。
都是一样的伙食,但这冉家兄妹却调了个儿,胖的瘦,瘦的胖,诡异得很!
“老嫂子,定初可是已经出发了?”席间,冉二老夫人问了冉老夫人这么一句。
“嗯。”冉老夫人淡淡地应了一个字。
定初,是冉老夫人小孙子的名字,名冉定初。
冉老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冉平戎有两个儿子,其中的大儿子冉定邦随他驻守边疆,二儿子弃武从文,在昱京的大书院里求学。
临近年关,冉老夫人在花醴县,冉定初就准备书院休沐后也回花醴县来,陪冉老夫人过年。
而冉平戎与冉定邦父子,驻守边疆,无皇帝宣召不得回来,所以他们就带着妻儿在边疆过年。
冉老夫人已经习惯了没有儿孙陪伴的年节,镇国公府的一大家子,也从没齐齐整整地聚在一起,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老嫂子,我先前同您说的,香姐儿和定初二人的婚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啊?”冉二老夫人憋不住话,接着开了口。
“我要再想想。”
“哎呀!我说老姐姐,您还要想什么啊!这香姐儿和定初,早已出了五服,她们两个成亲,咱族里没人会反对,咱还可以亲上加亲啊!再说了,我可是请大师测过她二人的八字,定初命里有劫,而香姐儿正好能克之,大师都说是绝配啊!”
冉二老夫人着急不已,所以话语都激动了些。
“堂弟妹,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家里的儿孙几个,都是打小就有自己主意的,我那儿子的亲事,都没要我操心。”
“再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总得要定初爹娘同意,我才能同意啊!”
“眼下定初忙着求学,我要是让他成亲,耽误了他求取功名,可就是千足罪人了,你也知道的,咱冉家可还没出一个读书人,定初要是耽误在我手里,我有何颜面去见冉家的列祖列宗啊!”
冉老夫人的一番话,堵得冉二老夫人哑口无言。
一旁的郝甜听了,内心里都笑翻了。
郝甜细细分析着冉老夫人这番怼人的话,真是过瘾。
其一,冉老夫人说儿孙自有主意,直言她这个当娘的,连自己亲儿子的婚事都没插手,就更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其二,她还搬出冉定初的父母,人家两口子远在边疆,不得皇帝宣召根本不会回来,冉家二房的人,根本请不动这二人,想要经过这二人的同意,等同于一个死局。
其三,冉家二房以及其他偏房都不争气,族想要出个文官而光耀门楣,眼下只得指望冉定初,要是谁耽误阻扰了冉定初的平定青云之路,那就是冉家族的罪人!
嘿!
这小老太不愧是个王者!
冉二老夫人只得闷头吃饭。
坐在她身旁的冉香却突然出现反胃之举,她顾不得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