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想了想,张景义去外屋篮子里拿了个鸡蛋出来,走到柜边拿过摆在柜上的方镜放平,把鸡蛋的小头冲下一边念叨一边把鸡蛋在镜面上转着圈划动。
念叨一会儿划几圈,松手看着鸡蛋倒下来。
再念叨再划。
直到鸡蛋直挺挺的立在镜面上。
家里的老猫在北炕也不知道折腾什么,跳来窜去的,张景义呵斥了几声也不见消停,随手拿起炕边的剪子甩了过去:“打死你,闹腾。”
老猫惨叫一声跳了起来,挣扎着从后窗跳了出去。剪刀插在它身上被带了出去。
老太太拍了一下大腿,把镜子放好鸡蛋收起来,去西屋吊篮里翻腾,找了黄纸出来坐在炕上叠,一边叠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叠了一垛出来停下手,把剩下的黄纸收好。
找了一圈,拿了火柴,拿着叠好的黄纸出来出了西院门,走到坎上老核桃树底下,用木棍在地面上划了个圈,蹲下来用火柴点着黄纸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直到黄纸烧干净。
好像是办了一件大事一样,张景义长出了一口长气,往西边岭口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慢慢下坎回了院子。
老猫死了。
被剪子穿透了肚子,死在后窗底下。
张万礼把剪子拔出来擦干净,把老猫埋了,什么也没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兴军和张兴龙小哥俩都没敢大声说话,老老实实吃了饭洗了脚就自己铺好小被躺下了。
临睡觉,张景义说:“我晃到刘华奇了,烧了点纸。肯定是丫头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