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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时候也美不起来,真冷。零下四十是很平常的温度。
张兴隆瘪着小嘴坐在炉子边上低着头,不敢抬头。他尿裤子了,棉裤被老师扒下来正在煤炉上烤着。
边上的小同学不时的偷偷瞅瞅他捂着嘴笑。
在这个时代,这么大的孩子还不会刻意的去嘲笑谁,只是觉得好玩。尿炕尿裤子谁都有过,只是没有张兴隆弄的这么隆重。哈哈。
“这孩子小时候做过大手术,做下病根了,他爸到处在淘弄偏方治,也是没办法。大大应该能好。”
“学习什么都能跟上,也听话守纪律,就是体格太弱了。”
两个老师站在前面聊天。一个就是张兴隆的老奶,赵老师。他尿裤子了,班主任把赵老师找了过来。
“二民哪,你冷不?”赵老师走过来在张兴隆身上摸了摸关心的问。衬裤到是已经烤干了,不过虽然挨着炉子,只穿一条衬裤也不暖和。
“不冷。”嘴里说着不冷,脑袋却点了点,果然身体才是诚实的。
“一会儿就干了。”张老师过来摸了摸棉被翻了翻面儿:“回去叫你爸给你弄副毡垫,买双新棉鞋,你这个旧的不行了,这就是脚底下凉着了。”
“我回去和他爸妈说吧,一天两口子忙啊,也顾不过来看孩子。他家欠了好几万债呢,也不容易。”
张兴隆低头看着课本,有点耽心回去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