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也挺好,也算是安稳下来了,省着可哪跑。孩子才那么一点点大。”
“家里还缺什么不?去看看?”
“不缺什么了吧?那边也就是些床柜子,别的还有些啥?”
“谁知道了呢,我还没去里面逛过呢。老二不是总去嘛,明天你问问他。”
……
部队说撤就撤,消息刚传出来没几天,原地解散的命令就下来了。
营职以上干部收拾收拾去了军区,另有任用,这边直接打包交给矿建公司了。
张爱民他们一部分人退伍转业,各自回了家乡。张爱民回了广州,和张清之保持了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
老刑他们留下来的人也从大院里搬了出来,统一安排在厂河南面那片营房里。这边本来就是部队自己盖的,正好利用起来。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红砖瓦房。
部队的院子空了下来,听说是要改成矿建公司的宿舍来用。
张兴军张兴隆和一帮原来这片儿的孩子跑到部队大院里楼上楼下的折腾了几天。也没事儿,就是玩儿。以前这里不让他们进,一直都挺神秘的。
张兴隆当然不在此列,这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连食堂里有几窝耗子都门儿清。
他带着哥哥来到顶楼原来团长住的屋,后面有间材料库,边上有个小门能钻进去。
里面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手摇式电话机,不知道为什么没运走,都扔这了。
……
很快,矿建过来接手,果然是做了宿舍。很快楼上就重新住满了人,食堂也再一次飘起了菜香。
但是一切都不同了。
一段快乐的记忆就此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