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刘桂新来医院的次数就少了,专心开店照顾赵爽和孩子。这边已经不烧了,就是常规用药恢复,也算是放下了心,也不用她天天来回跑了。
五月初,医院宣布这些人彻底恢复了健康,可以出院了。
当时真的都挺激动的,一群大老爷们都是眼圈泛红。
厂里领导来探望的时候也没见大伙这么激动,王志辉的二姐呜呜呜的哭了半天。
出院了,回家了。
张兴隆终于回到了这个自己没待上几天的小家,又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白胖白胖的,两颗乌黑的大眼睛灵动着像会说话一样。
厂里给了这些人一人一笔补贴,算是个安慰。
本来还想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可人家常中文是好同志,回来第三天就去报道了。张兴隆只好跟着回去上了班。
回到班组,岗位又调整了。
从五十六调到了老厂这边,还是供料皮带,二十九。
这边的工作环境和新厂那边完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设备陈旧老化,到处是淤积的矿石和灰尘,皮带都带着飞边儿。
溜嘴在地下,下去五六十米深。
阴暗潮湿的通道倾斜着伸到地底下一百多米,人行梯步都磨的圆滑了,没有任何防护的皮带就在半米外转着,一个没踩稳肯定就挂上了。
皮带地下最顶端是一个方型的小屋子,青白的节能灯挂在角落上,灯光里是密密的灰尘。墙角是一台抽水泵,扫道以后要把积水部抽空排出去。
老设备就没有新厂那边那么轻松了,一个班总要掉些矿石出来,得清理干净。
张兴隆干了几个班就有点受不了了,他有夜盲症,在这种灯光照不完的地方走都走不稳,而且下面还是个类封闭的狭小空间,一下到底下他就心慌冒汗。
再加上刚出院体力又不行,实在是干不动了。
他去找了刘三子。
“三哥,这边真不行,干不动。我现在连一盆水端起来都费劲,而且在下面站不稳,眼睛也看不清,我怕哪天我就直接栽皮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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