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竟向练心迎头直压,且更蕴含刀皇六成功力,看来,刀皇是非要逼开练心不可!
而眼见刀皇动了真怒,练心也不敢轻敌,两掌再翻,使的更是因果转业诀的大转业!
但又听“蓬”的一声迸响!练心这手大转业居然仍能将天地无情挡个正着,可是她年纪毕竟太轻,轼力实远逊刀皇,仅能将刀皇六成刀劲转卸四成,还有两成刀劲,竟反风吹草向她身后小屋的门轰去!
隆然一声震天巨响!天地无情余劲当场将小屋的门,甚至整爿小屋的所有墙壁轰个崩塌!而就在小屋被轰同时,屋顶突又传来“砰彭”一声……
只见一条快绝人影已抱着一人疾破屋顶而出,更即时头也不回向前飞驰,这条人影正是第二梦!
而她抱着的人影,更是聂风!
“畜生!屋内的果然是你!”
刀皇乍见女儿抱着一条人影破顶而出,飞掠欲逃,不由分说身随声起,发足欲追,讵料未及举步,练心亦已闪身拦于其前,笑道:“第二刀皇!你要追她,可有问过本姑娘?”
刀皇冷笑:
“废话!凭你这丫头也配……”
话犹未完,练心忽地右袖一扬,一道金光已从袖里飞出,填射刀皇面门,刀皇也没以手挡格,只是真气一提,遍体上下笼罩的气已如利刀一般,向来袭金光逼去!
波的一响!刀皇的气立将那道金光逼个迸爆,但这道金光其实只是一颗金色弹子,此刻一爆,竟迸为一股红霞,迅速掩盖了方圆十丈内的一切,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妈的!原来丫头欲掩护那畜生逃走?”
“看?我?的!”
不愧是第二刀皇!看我的三字甫出,竟挟着无俦刀气而发,当场将周遭蔽目红霞悉数逼开,可是……
刀皇还是迟了!
只见红霞尽散,非但第二梦已踪影无觅,甚至连练心,亦已不知所终!
仅余下怒至须髯贲张的刀皇,还有他的……
怒叫!
狂叫!
“吼……”
当刀皇在仰天狂吼之时,第二梦已向前飞纵了百丈之远!
然而,纵然已距老父愈来愈远,第二梦身形仍不敢稍慢半分,生怕自己步履稍缓,便会给刀皇迎头赶上!
出奇的是,第二梦愈向前掠,咀角竟源源不绝渗出血丝,缘何如此?
却原来,适才刀皇掩至小屋门前之际,在屋内的第二梦,其实早已将断情七绝的火灼刀劲催至顶峰,更以之克制聂风体内“不见天日”的阴寒剧毒。
岂料功至半途,刀皇突至,第二梦唯有硬生收回刀劲,再豁尽全力抱起聂风破顶而出,望能摆脱老父纠缠。
只是这样一来,她却反伤己身,故在挟着聂风飞掠之际,体内的七绝刀劲仍不断摧拆着其五脏六腑,令她苦不堪言。
但无论如何被剧痛煎熬,第二梦深感这一切皆是值得的,只因经过刚才片刻贯功,早已不省人事的聂风,终于又似有回生气……
只见昏沉中的聂风,虽仍无法视物,却已终于徐徐张开咀巴,断续地吐出一口气,道:“梦…姑…娘,我…何以…又…苏醒…过…来?是你…将我…救醒…的?”
第二梦见他可以说话,真是喜出望外,道:
“嗯…聂兄…,我适才…忽地记起,自己所练的刀劲属…至阳至刚,或许能稍微克制不见天日的阴寒奇毒,想不到…,真的…能令你…苏醒过来……”
聂风闻言,复又虚弱叹道:
“但…,你…这样做…又…何苦?”
“我纵能…苏醒…一时,体内…寒毒…仍…在,顶多…也只能…再活上…片…刻,可…是……”
“我…却嗅到…浓烈的…血腥味,显见…你为要…贯…功…救我,已然…受了…严重…内伤,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你…根本…不用…为我受…这…许多苦99.……”
乍闻聂风此言,第二梦只觉鼻子一酸,即时道:
“不……!”
“聂兄…,只要能为你…续命多一刻,我即使受尽…血河火海般的…痛苦,一切也是…值得的……”
“因为…,你,是我毕生唯一的朋友!”
说了!在聂风这个命危之际,第二梦终于也向他倾诉了自己部份的心底话!但,也只是“部份”而已,她的心中,其实已不单视聂风为朋友,更已逐渐为他而动了她从不敢动、也不应动的……
情!
是的!其实就在聂风总不忘为她买来冰糖葫芦时,她早便该已感到心中有一棵情芽在茁长,但她却一直没有勇气面对!
直至今夜聂风以命为其挡招刹那,她一直不敢妄动的情,终于如江湖缺提暴放,教她再不顾任何后果,更不惜自伤已身,受尽刀劲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