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二梦,而是一个只在传说中存在、聂风一直从没见过的——十二惊惶!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无数念头,霎时在聂风心头乱转,可是千头万绪,想来想去,聂风仍想不出半丝来龙去脉!
究竟在聂风昏死过去之后,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他想像不到的事?
何以本要豁命救他的第二梦,如今芳踪无觅?反而百年才难得现身江湖一次的十二惊惶,却留下解药救他?
难道……?
难道……
聂风霍地想到,难道第二梦在他最后的生死关头,终于找到了十二惊惶?更决定放弃了其母临终时对她的梦想,而改而向十二惊惶起愿,助他起死回生?
这并非全无可能!
想到这里,聂风真想立即起来,他很想找回第二梦,向她问个清楚明白,只是如今的他,非但无法视物,就连在床上坐起来的气力也没有!
而文英见他欲在床上起来,却始终瘫软乏力,不由道:“聂大侠,没有用的。”
“那个十二惊惶在其短笺上写道,你身中的绝世奇毒,必须连服半月那瓶紫末,在第十五日,还会经历一个重要关口,方能药到毒除,届时你才可回复功力,非但可以活动自如,更可以目视物。”
“唯在这段期间,即使你如何想找回那位姑娘问个明白,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这个文英,倒也并非目不识丁,从聂风面上鉴貌观色,也大概猜知聂风心意。
聂风无奈的道:
“那…,文英姑娘,请问…我已昏了多久?”
文英道:
“由我开始为你煎药开始,你已在床上躺了七日七夜了。”
哦?那岂非是说,聂风已服了七天的药?
距离他复元的日子,原来还有八天?
只是,十二惊惶说他在第十五日。将会经历一个重要关口,才能彻底毒除,那,又将是一个怎样的关口?
此时文英又道:
“聂大侠,时候不早,已是弄夜饭的时候。我如今就去为你弄些稀粥,你也别再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已步出房去。
当文英再次回到房里之时,真的捧来了一碗稀粥。
那是一碗热腾腾的稀粥。
只是,粥水虽热,那碗粥,其实并不怎样好吃。
怎么说呢?聂风其实对吃的也没多大要求;多么难吃的,他也能下咽,可是这碗稀粥,实在太难吃了。
尤其是,当年聂风之父“聂人王”为他与颜盈所弄的粥,是那样的浓稠得宜,是那样的洋溢着白米之香,是那样的咸淡适中,是那样的充满亲情心意,相比如今文英所弄的继,直如云泥之别。
那个文英的粥,不知是火候不够,还是别的原因,竟弄得粥水不匀,甚至有些米还是半生不熟,盐也下得太多,实在令人呛喉。
很难想像,一个村女所弄的粥,竟可怕至如斯惊人境界,这个文英,到底是干什么的?
然而,无信纸多么难以入口的粥,此时气虚血弱的聂风,也要逼于咽下,他必须尽快复元,尽快找回第二梦问明一切!
然而,真亏那个文英,看着聂风一口一口吃着她送至咀边的稀粥,竟还有颜面问聂风:“聂大侠,我弄的粥,可合你的口味?”
聂风心中失笑,但也知她已尽了全力,不想令她失望,唯有顾左右而言他,边吃边道:“是了…文英姑娘…,你独居于此,看来也无亲无故,那…,你平素到底以何维生?”
文英似不虞聂风竟会如此问她,顿了一顿,答:
“我…以何谋生?”
“聂大侠,像我这样的寻常村女,那有什么过人本事?我是替这带的大户们缝补衣裳,赖以维生的。”
哦,原来如此。聂风听罢立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一般村民大都男耕女织,这个文英既精于缝补,也许疏于厨艺,亦未可料……
可是,聂风虽岔开话题,文英却始终记得,他仍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又问道:“聂大侠,你还没回答我适才所问,我弄得粥,到底好不好吃?”
真是锲而不舍!聂风见避无可避,唯有道:
“是…这样的。文英姑娘…,你弄的粥,不能说不好吃,但若能再弄多一点火候,米再弄软一点,那样便会浓稠适中,更为可口……”
聂风虽未有直言粥不好吃,但话中含意,是……
尚待改善。
那个文英似乎听懂他的意思,当下像是有点失望,怅然的道:“聂大侠既然这样说,那即是…不好吃了?”
“不…要紧!我下一锅粥,一定会弄得更好的!”
听其语气,就像是非要弄出一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