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往前撞去,只来得及用手肘抵在她的身后,避免撞上她。
然而,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却有些尴尬,像是半圈住了戚年。
原本就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戚年,额头抵上他的肩膀,就跟缩在他怀里一样。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毫无预兆地,撞进他幽邃深沉的眼神里。
离得这么近,戚年都能嗅到他这件拼色针织毛衣上淡淡的香味。
她有些发愣,片刻的失神后,才想起要管理好脸上的表情,努力地……摆出四个字——坐怀不乱!
可惜,那烫红的脸,实在是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样的暧昧对于纪言信而言就是一场尴尬,他把眉心间的沉郁压下,尽量的,和戚年拉开距离。
不料,刚退后一步,戚年就握住了他的手。
“纪老师。”戚年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
纪言信皱眉。
这样的表情,并不陌生。
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话,只是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她问——
“纪言信,我可不可以追?”
……
——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戚年情绪崩溃地猛灌了几口果汁,冰凉的果汁从喉间划过,冷得她一个哆嗦,悲从心来。
刘夏被她有些入魔般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吓得都没敢问她又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蠢事。
李越来得迟,看桌上被消灭得所剩无几的烤肉串,认命地又去点了些。
等坐下来,才察觉木桌上,犹如凝固了一般的低气压。
他悄悄地撞了撞刘夏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这是?”
刘夏两条眉头拧得都要打结了:“我要是知道了,这会该落井下石就落井下石,该火上浇油就火上浇油,哪能什么都不做?”
李越:“……”
老板端着烤盘来上菜,看见戚年面前三瓶空了的玻璃瓶和一大串木签,探究地打量了这三位顾客一眼,确认不像是吃霸王餐的,才问道:“还需要饮料吗?”
“要!”戚年一拍桌子,恶狠狠地:“旺仔来一箱!”
老板:“……”
刘夏狠狠地瞪了戚年一眼,赶紧拦住:“喝醉了,她喝醉了。再来一瓶旺仔就行了,谢谢老板啊。”
老板默。
喝果汁能喝醉?别欺负他读书少好吗!
z大的小吃街,雨后热闹得像是戏台。
吹拉弹打,样样皆有。
唯独烧烤摊上,安静得像是凝固了一般。
“就是这样……”戚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刘夏,默默地向烤盘里的烤玉米伸出魔爪。
刘夏一把压住她的手,沉了脸:“给我再说一遍?”
那怒气值,隔着桌子都扑面而来。
戚年不敢了,可怜巴巴地向李越求救。
得到求助信号,李越立刻出动,按住刘夏,半搂进怀里:“别冲动,气坏了我心疼。”
戚年:“……”
都什么人啊这是?
刘夏气势汹汹地把李越丢到一边,质问戚年:“把纪老师按在地铁里告白了?”
戚年眨了下眼:“我没按着他……”
就是摸了摸小手。
“告白了?”刘夏再次确认。
戚年大气都不敢出,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刘夏被气乐了,瞪着眼,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就因为这点事,让我坐在这看吃了半小时?知道我培养皿里那堆小乖乖们都还饿着吗?”
戚年连旺仔都不敢拿起来了,乖乖听训。
戚年和刘夏,李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小到什么程度呢?
戚年和刘夏的父母是同学,当初一起怀孕的时候还约好了,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就定下娃娃亲,来个亲上加亲。如果都是姑娘,小子,那就义结金兰……都没点创意。
据戚妈妈说,戚年和刘夏的友情,是在妈妈的肚子里就结下的。
李越是戚年和刘夏上幼儿园时的同学,他的爸妈和刘夏的妈妈是同事,经常有往来。
后来,三个人一起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
戚年是三个人里面年纪最小,个子也是最小的。加上小时候,身体弱,总是受保护的那一方。
她也喜欢这种相处模式,久而久之的,对刘夏的依赖性强烈得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直到大学。
戚年去了j省的j大,李越和刘夏来了z大。
可即使分开了那么久,很多东西,依旧是时间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