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经络就好比一个复杂的水流循环系统。
你截住其中一条经脉,那么原本流往这两条经脉的气血或者是生物信号,它就会改道,或者被截断。
就好比一条河,你突然建一座大坝,把河水截住。
这时候水位就会不断上涨,储存在坝内的水也会越来越多。
要是同时截住几条河流,你同时开闸放水,下面的河道肯定承受不住。这就有可能导致下游的河道被冲毁,遭受破坏。
人体扎银针的道理,比这个要更复杂,原理却是差不多的。
扎针时,先刺哪个穴位,再刺哪个穴位,都有讲究。
撤针时如果拔错了针,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
李权有条不紊的撤针。
待得扎的银针全部撤掉后,他让护士打来热水,用一次性纱布沾水给孩子擦干净。
“好了,孩子,你可以坐起来了。”
李权笑着对躺在床上的小男孩说道。
只见小男孩较为灵活的爬起身,坐了起来。
原本心如死灰,以为“完了”的鹤主任,惊喜无比的看着这一幕。
对他来说,现在不求有功,只要孩子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喜事。
他也是神经外科方面的专业人士,看到孩子坐起身的时候,头部做了一个明显的转动动作。
虽然幅度不大,但是已经足以让他感到无比振奋。
在没有接受李权的治疗前,孩子因为脖子的左侧运动功能丧失,根本没能力做出这种向向右转动的动作。
“难道就这么扎几口银针,用药烟熏一熏,病人就好了?”
鹤主任的内心有如惊涛骇浪般剧烈起伏波动。
封先生见得儿子没有大碍,激动的走到床前,仔细观察着儿子。
“小杰,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李权给他儿子扎银针,口鼻流血,浑身抽搐,实在太吓人了。
他担心那些创伤是看不见的内伤,所以才会追问儿子哪里不舒服。
“爸,我觉得这边脖子有点痒,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一样。”说着,小男孩刻意转动脖子给父亲看。
“咦!你,你能朝这边转头了?”封先生这时候也发现了儿子的变化。
随即,狂喜的笑容在封先生脸上荡开。
“哈哈,我儿子的运动功能神经好啦,终于治好啦!”
封先生实在高兴坏了。
笑着笑着,他的眼中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多少年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孩子从一出生就与普通孩子不一样。随着年龄不断增长,他们才发现孩子的脑袋长歪了。
为了这事,没有少带着孩子求医问药。
可是一直没什么起色。
最终他们彻底绝望了,只能任由孩子一辈子变成个歪脖子病人。
直到前段时间,他们孩子老喊着脖子痛,而且疼痛不断加剧。甚至连嘴巴都开始变成歪的。
他们没办法,这次带孩子跑到惠尔医院看病。
因为他们听说惠尔医院的医术好像很厉害,连米国最顶尖的专家团队都跑过来交流医学。
于是他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了惠尔医院。
本来他们的孩子已经在各家大医院,乃至京城的顶级医院都看过。确实是治不好。
事实上,他们来了惠尔医院后,再次收获了一份更大的失望。
那个姓温的年轻女医师,告诉他们,说这个孩子可以治好。结果手术后,一点用处都没有。
直到后来遇到了李权。
说真的,第一次见到李权时,封先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李权。
那么多主任、名医都治不好他们儿子的歪脖子病。
李权却口出狂言,说什么他们的孩子三天内送过来就还有希望。
后来,封先生带着儿子转去省人民医院后,那里的主任直接告诉他,这个治不了。难度太大,风险极高。
封先生经过一天两夜的激烈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回惠尔医院,再试试看。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他再不敢嚣张,甚至放下科长的架子,忍辱负重的向李权认错,哀求李权出手救他儿子。
事实证明,他付出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
经历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被吓个半死以后。
李权没有让他失望。
在没有动手术的情况,居然真的把他儿子的颈部功能神经给治好了。
“李医师,您是我儿子的大恩人,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恩同再造,我真不是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您的医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