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珏握紧了手里的长剑,“我没把他怎么了,我跟你说了,他跟一条玄蛟走了。”

    音一落地,他已经动了。

    ……

    黑暗中。

    红衣青年看着不远处的宫殿,眼神深幽晦涩,他腿旁站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那小孩生得十分可爱,唇红齿白,此时正仰着头看着旁边的青年,“阿爹,我们为什么只在这里等,不进去帮爹爹呢?”

    青年抬手摸了下小孩的头,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那处宫殿,“因为我想你爹爹应该想亲手报仇,我们等等吧,如果你爹爹打不过,我们再帮忙。”

    小孩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过了一会,他突然惊呼道,“阿爹,你在流血!”

    小孩目光所及之处是青年的手,上面正有鲜血顺着往下流。

    “没事。”青年不在意地说。

    小孩扁了下嘴,从自己怀里抽出一块鸟纹手帕,轻轻帮青年擦起了血,“默默帮阿爹擦,但阿爹记得要还给默默十块,这块手帕很漂亮的。”他抬起头,“对了,阿爹,爹爹的那块手帕真的不能给默默吗?”

    青年嗯了一声。

    小孩小嘴扁得更厉害了,可还是动作温柔地帮青年擦着手上的血,可血越擦越多,最后他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只是刚哭了一声,嘴巴就被捂住了。

    青年的凤眸在黑暗中看起来如宝石一般熠熠生辉,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小孩的脸颊,安抚道:“默默,阿爹没事,别哭。”

    小孩抽噎了一声,随后伸手抱紧了男人的腿,眼泪汪汪地也看向不远处的宫殿。那处宫殿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一样,但他知道那里面的天兵天将、仙娥仙侍现在都被自己的阿爹施法定住了,因为阿爹说今夜是爹爹的大日子,没人可以前去打扰。

    ……

    申珏再次被打到了墙上,可是跟前面一样,他完没有觉得疼痛,即使方才手臂明明被划了一道口子,可再一看,连伤口都没有,更别提血了。

    跟他相比,眼前的天帝狼狈许多。

    天帝喊了几次人,可没有一个人进来,甚至连个应答的声音都没有,他自从当上天帝后,就从没有受过伤,现在不仅一只眼睛被重伤,看不见了,身上更是多了许多伤口,而这些都算了,让他感到害怕的是他无论打眼前的人,那个人身上还是一道伤口都没有,相反是他的伤口越来越多,血越流越多。

    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个年轻人手里。天帝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再恋战,弄出一道分.身术,十个分.身同时缠斗上申珏,而他的真身则化为原形,从窗户那里冲了出去。

    天帝飞出羽夫人的宫殿后,一边发出龙啸声,一边往自己的宫殿那边飞,他在呼唤天钦将军,可飞到半途,他看到自己的宫殿那里竟然冒着熊熊烈火,红光几乎快照亮整个苍穹。此情此景让天帝目眦尽裂,他咆哮一声,“天钦!”

    他乃天帝,天帝的住处被烧,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有人反了。

    那瞬间他脑海里只闪过一个人的脸——

    舒和珺!

    一定是他!

    “父帝!”

    正在天帝在半空里咆哮不止的时候,另外一条金龙悄然飞上了半空。那条金龙对着天帝轻轻摇了下头,随后在半空中化为了人形。

    此人是天帝的长子萩原。

    萩原看着眼前龙身多处受伤,甚至一只眼睛还在流血的巨大金龙,语气紧张可又藏着几分期待,“父帝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萩原,你来得正好,从液迦云山来的的逆贼当年重伤你弟弟,今夜又扮成羽夫人的模样,刺杀我,你速速带人去那里降服他,生死不论!”天帝看到自己的长子出现,眼神惊喜,几乎立刻就要飞过去,可飞到一半,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自己长子身后出现的天兵天将越来越多,甚至天钦将军都在其中。

    “父帝。”萩原生了一张跟天帝极其相似的脸,他缓缓扯下自己的外袍,露出里面的铠甲,从旁边的天兵接过金刀,“我会帮你降服他的,只不过父帝要先把位置传给我才行。”

    天帝从未想过会被自己的儿子背叛,这种背叛远远胜于他方才误以为羽夫人给他下药的背叛感,他龙尾一甩,带着万钧之势打向那群天兵天将,“你竟然背叛我!萩原,我可是你父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仅仅这样一甩尾,还是有不少天兵天将被打得掉在了地上。萩原见状,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但今夜的事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曾发誓要替母后报仇,也不想看到天帝这个位置被懿真那个混球坐了。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个个都是金龙,血统纯正,可偏偏不得厚爱。懿真他不过是一条白龙,凭什么能得到父帝最多的爱?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