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看出问题所在了么？”
陆骁嗤了一声：“数字都做得很漂亮，只可惜漂亮得过头了，过头就是假，如果派人暗中去查，肯定能查出漏洞。”
陆丞面无波澜，声线沉郁：“如果你是陆氏总裁，你会怎么做？”
陆骁迟疑了半秒，旋即道：“查啊，明知道有漏洞，一查一个准，如果确有问题，直接联系商业罪案调查科。”
陆丞“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名贵钢笔摔在桌上，“胡闹！他打理的是我陆氏旗下产业，你想搞死他还是搞死陆氏？”
“……”陆骁脸色一黑，“陆董有话不妨直说，这样拐弯抹角我搞不懂你的意思。明知道白毓川手脚不干净，难道装瞎，权当没看见？”
陆丞绷着面孔，语气缓和了一些，“先收集证据，等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眼下动不得他，只要白毓凤还是我陆丞的夫人，白毓川就动不得，明白吗？”
陆骁脸色有点烦躁，敷衍地应了一声。
陆丞把电脑合上，幽深的目光盯住陆骁的脸，好似这一刻才开始切入正题：“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陆骁口吻随意：“还能干什么，吃饭呗。”
“你跟苏甜一起离开的，跟她在一起？”
陆骁道：“是啊，怎么，陆董什么时候连我跟哪个女孩好都要插一脚了？”
陆丞保养得宜的脸这才露出厉色：“别扯谎，我叫人跟了你一段路，你跟苏甜开车去了哪，我一清二楚。”
“……”陆骁眸色晦暗，“陆董既然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陆丞脸色发青，终是忍无可忍地拍了桌子一掌，“你去见了商聿？陆骁，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骁被他当面戳穿，也并不羞恼，而是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抖了抖脚，“不过是参观一下商氏继承者的豪宅，那是个城堡外观的建筑，里面的装潢也够壕的，看来传闻差不离，商聿这宅子估值在百亿以上，这人也够奢的，有这百亿当流动资金钱滚钱它不香吗，非要盖成楼自己住，真他妈烧得慌！”
陆丞仍是青着脸：“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为什么接近苏甜，又为什么借她接近商聿，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姓陆！”
陆骁也变了脸色，站起来低吼：“我他妈什么都没干！是苏甜上赶着往我身上贴，我躲都躲不过！是你老婆非要从三中选个学生给我辅导功课，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陆丞紧紧盯着少年的脸，沉默了半晌，他深吸口气，手指微颤地点燃一根雪茄，吸了两口。
“既然不是你主动，尽快找个借口把苏甜打发走吧。”
陆骁面色阴沉：“她不会走，我赶也赶过，骂也骂过，不信的话你尽可以问两个管家。”
陆丞皱着眉：“苏甜对你……怎么回事？”
陆骁揉了揉眉心：“我他妈也想知道咋回事，估计是看上我了，陆姝儿说得其实也没错，她八成是馋你儿子的身子。”
陆丞低斥一声：“放你娘的屁！”
“我娘早他妈死了！”
“……”
陆丞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着脾气。
他到底不想为此跟陆骁闹得太僵：“陆骁，你要记住，你是我陆丞的儿子，在这世界上，你永远只有我一个亲人，明白吗。”
陆骁阴戾的目光扭向别处，没吭声。
陆丞语气更缓和了些：“我们陆家已经够乱了，别让苏甜掺和进来，我不管最开始是怎么回事，你适可而止。商聿那边……你更是不要抱有幻想，他是商氏指定继承人，苏甜是外甥女，是个女孩，外甥本来就不是直系，认了也就认了，而你……”
“得了，”陆骁僵着脸，打断陆丞的话，“我什么幻想都没有，你真的脑补多了。商聿永远不知道他四弟在哪儿，他或许根本不想知道，就算有一天知道了，他也不会认我，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我没你想的那么天真。”
陆丞又吸了两口烟：“既然明白，就别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陆骁哂笑：“人生无趣，我这外甥女又蠢又乖，我不过跟她玩玩。这种小事，陆董就别插手了吧。”
……
深夜11点，管家陈伯进来送汤的时，见烟缸里堆满了烟屁股。
他不由得上前分忧：“老爷，时间不早了，您喝了汤，早些休息吧。”
陆丞上了年纪，又长期用脑过度，中医开了助眠的汤，每晚睡前一小时服用。
“搁着吧，我待会儿喝。”
陈伯把汤碗放在书桌一侧，打量着陆丞的脸色：“老爷还在为少爷和苏甜的事心烦？”
陆丞扫他一眼：“依你看，陆骁对苏甜是怎么个意思？”
陈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