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在乎时间的早晚。”</p>
说着。</p>
夏凡便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p>
“需要我送送你吗？”</p>
钟离渊打了个酒嗝道。</p>
“那就陪我走走吧。”</p>
夏凡没有拒绝，径直便朝着门外走去。</p>
“客官要走了吗？”</p>
一直趴在大门前桌椅处昏昏欲睡的小二连忙打了个激灵起身招呼道。</p>
“辛苦了，多余的就给你当赏钱吧。”</p>
夏凡随手给小二抛去一锭分量十足的金子。</p>
“多谢客官！”</p>
小二瞬间精神振奋眉开眼笑，旋即便快手快脚地打开了客栈紧闭的大门。</p>
“今晚月色不错。”</p>
出了大门，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寒风，夏凡抬头便看了眼夜空上方的皎洁明月，随口感叹了一句。</p>
“是还不错，就像一个圆圆的大饼。”</p>
钟离渊醉眼惺忪地仰头笑道。</p>
“自宛阳一别后，你是什么时候回到了萧州？”</p>
悠哉地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夏凡漫不经心地问道。</p>
“正月之前，奉了师门之命赶回来的。”</p>
钟离渊走路一摇一晃的，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在路边。</p>
“师门之命？”</p>
夏凡心不在焉道。</p>
“准确的说是宗主的命令。”钟离渊不以为意道。“宗主让我这段时间都安心留在宗门里，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p>
“你知道具体原因吗？”</p>
夏凡挑了下眉毛。</p>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钟离渊语气惫懒道。“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p>
“呵呵，是啊，做人啊，难得糊涂或许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加快活自在一些。”</p>
夏凡闻言不由得摇头笑了笑。</p>
“我以为你离开宛阳后会看清这些，没想到你却越陷越深了。”</p>
钟离渊莫名轻叹道。</p>
“心里有根刺，而我又有点强迫症，总想拔了那根刺，结果刺没有拔出来，反而还越拔越糟了，有时候气得我都想砸烂这一切算了。”</p>
夏凡面露无奈道。</p>
“不过幸亏我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否则我可就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又或者是铸下无法挽回的错误。”</p>
“你是指魔宗吗？”</p>
钟离渊淡淡道。</p>
“这个世界好复杂。”夏凡却答非所问道。“果然，从一开始我便不该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话说回来，这已经是我第几次后悔了？”</p>
“为什么要后悔？只要不违背自己的本心，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毕竟这是你本心作出的选择。”</p>
钟离渊手里拿着从客栈里带出来的酒壶往嘴里又灌了一口。</p>
“本心的选择？可惜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反正我暂时是无法像你一样活得如此透彻。”</p>
夏凡耸了耸肩道。</p>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p>
钟离渊沉默片刻。</p>
“说。”</p>
夏凡这回倒是干脆了。</p>
“你今年究竟多大了？”</p>
钟离渊深吸口气，盯视着夏凡的目光里都不复半点醉意。</p>
“你是想问我的真实年龄呢？还是实际年龄呢？还是心理年龄呢？”</p>
夏凡顿时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向钟离渊道。</p>
“这三者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