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讨论下来都以为少衣能理解,不想她连解释也没听,当场走人,加上轻功好的吓人,连补救都来不及。
“谁?!”宇文浥喝道,窗外人影一闪,一只飞镖打在柱子上。
取下镖上扎的纸,君逸萧打开看了一眼。宇文浥将那人抓了进来。
那人眼见走不了,干脆摘下蒙面的黑布,对在场五人大方地抱拳行礼。君寰宇等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君昙阜道:“少衣可是在你们那里。”
“不错。”黑衣人大方应是,“少主在休息。”看向君逸萧,“多谢君世子,将少主还给我们。”
君逸萧看着纸条不答话。宇文浥问道:“少衣现在怎么样。”
“少主明天自然会对各位讲明,属下不便透露。”
一来问不出什么,二来少衣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思来想去,他们还是将那人给放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君寰宇看着那人离开,不由得叹息。少衣手下的‘舞榭歌台’‘星辰楼’‘天人居’在风翼两国不知创下了多少奇迹,那些下属更是衷心耿耿,手段高绝,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南城口的茶楼上,少衣为自己酌了杯酒,闻着芬芳的味道,少衣懒懒地看着远处的浮云。
三天,她睡了三天,终于将骨子里的倦意睡走,也终于来面对眼前之人。“来了?”抬手为对方也斟了杯酒,少衣让君逸萧坐下。
“你还好吗?”再次见到少衣,君逸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愧疚?担心?他无法言语。
“不错。”少衣嘴角微扬,“你说不出口,那还是我来说吧。”
“我们分开吧。”少衣说得直接。
“你——”听我解释。
摇头,少衣有些悲伤的微笑,“我们不适合,即使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分开的。”自嘲地想,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要用到这些外交辞令。
“我们哪里不合适了?”君逸萧急道。
“你有你的秘密,你不能告诉我——”
“你不是也有不能说得事吗?” 君逸萧反问,“为什么不能也体谅我呢!”
猛地放下酒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口?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坚持,我们不可能为对方妥协,你永远放不下你作为一个世子,一个臣子的责任,就如你接下玉如意的那一刻,同样我也有我一生也放不下的坚持,你我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而对方的触碰是一定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吗?”
听到责任两字,君逸萧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的确,那份责任是他一生的束缚,在少衣没有说时,他可以无视可以装傻,而现在他却了解,一切都结束了。一直,他都以为少衣不懂政治,不懂官场,而现在他却知道,少衣一直都懂,甚至比他还看得透彻,看得明白。
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少衣心中还是一痛,一直以为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亲切,信任,不想却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在身边,所以那天才会这么闷,这么压抑。“保重吧,我先走了。”言已尽,何必再等天黑呢。
“保重。”沙哑的声音传来,让少衣鼻头一酸,半点也不敢停留,快步下楼。
牵马出来,少衣看着眼前的安静的人群,浓长的睫毛遮住了明了的眼神,少衣缓缓抬头。
争吵
“你会让我觉得我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少衣向领头人微笑,“四皇子。”
“父皇有请。” 宇文沂道,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年轻时光已经过去,而自己,除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师叔’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留下。
“我是不是该说谢主隆恩?”少衣眉梢一挑反诘道。
宇文沂沉默,只是固执地拦在少衣面前。
皱眉,少衣大致也猜到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叹口气,少衣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看看再说。刚要转身却见一只鸽子扑楞扑楞地从头顶飞过,居然是只红色的鸽子。少衣脸色一变,飞身抓住了它。
宇文沂见少衣转身,正松了口气,却见她飞身而起,不由得手一紧,见她只是抓了只鸽子便回了地面,忙道:“时姑娘请快些。”
少衣却没理他,她从鸽子身上取下纸条,平静了一下心绪,展开细看。这红色的鸽子是‘星辰楼’的紧急联络信鸽,几乎没有出过几次。看完纸条,少衣闭了下眼睛,细眉却皱了起来。“真是抱歉,”少衣看着宇文沂,“我有急事,必须马上就走。”那件事不简单,必须马上处理。
“可是……”宇文沂被少衣的变化弄得糊涂了。
“我真的有急事,改天有空一定拜访。”少衣上了马。“抱歉。”
那马极通人性,载着少衣,转眼间已过了两道人墙,那些士卒搞不清宇文沂的意思,也不敢拦。眼看少衣就要出城门,突然又出来了一道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