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生到现在,他还真只跟周徐纺同床过,他的床,乔南楚都不可以躺。
周徐纺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江织,你跟我睡的时候不会冷吗?理想也说我身上很冰。”
以前纯情害羞的江织现在什么都敢说了:“亲两下你就热了。”后面,还有一句更不知羞的话。
周徐纺:“……”
她不要跟他聊天了。
“纺宝。”
江织一叫‘纺宝’,周徐纺就没辙。
“嗯。”
“你说两句好听,哄我睡觉。”
周徐纺拿着手机,往被子里钻了:“你想听什么?”
江织说:“越肉麻越好。”
她说不出口肉麻的话。
江织哄着她,像只大灰狼:“那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嗯。”
后面,她被他带着说了很多肉麻的情话,以及很多……没羞没臊的话,大概因为他是导演,懂得特别多,知道怎么用声音、怎么用一个手机来让她——发烧。
江织是小流氓。
周徐纺总这么骂他,不是开玩笑,只不过他就只她耍流氓,毫无底线地耍流氓。
楼下,路灯昏沉。
薛宝怡靠着他那辆骚包的车,在嚼戒烟糖,方理想现在是孕妇,他开始戒烟了,以前笑乔南楚戒烟,到头来,半斤八两,他也一样。
方理想穿着件从头裹到脚的羽绒服出来了,脸上还围着围巾:“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干嘛?”
薛宝怡笑得不正经:“过来跟你私会啊。”
方理想瞪他:“谁要跟你私会了。”
他往前,抱住她:“我太兴奋了,睡不着觉。”
方理想仰着头,就露双眼睛和脑门:“别兴奋得太早,上了我的贼船,可就下不去了。”
“那就不下去了呗。”薛宝怡把她围巾拉下去,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订婚过后,搬来跟我住,成不成?”
她笑眯眯地问:“那你会做饭吗?”
“不会。”
到底是公子哥儿,哪懂柴米油盐。
“等你会了我们再同居。”方理想碰了碰他的唇,尝到了戒烟糖的味道,不错,她家狗子挺听话,让他戒就戒了。
还要等会做饭才同居,薛宝怡心急,等不及:“为什么要等?”
“不会做饭,你岳父大人肯定不让我大着肚子跟你住,他择婿标准的第一条就是厨艺。”
说起老方同志的择婿标准,薛宝怡是一条都不符合,老方希望女儿能找个老实本分、家庭简单的人结婚生子,薛宝怡就牛了,花花公子富家少爷,怎么乱怎么搞。
薛宝怡摸摸她肚子,还是平的,没显怀:“所以我是父凭子贵?”
方理想拍他的手:“不然呢?”
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他叼回窝里了。
薛宝怡还得意上了:“还好我的种子够争气。”
“……”
这流氓话要被老方听见了,得挨鞋底板。
“不就是做饭嘛,难不倒我。”他搂着自家女人小蛮腰,“等我学会了就来接你。”
方理想点头说行,催他:“你快回去吧,太晚了。”
薛宝怡抱着她不撒手,不想回去,就像跟她多待会儿:“回去了我也睡不着。”明天就订婚,他精神太亢奋了,没法睡。
“那要不要打两把游戏?我带你。”
“不行,孕妇不能长时间对手机。”
方理想说了句实在话:“你一局也活不过五分钟,不会很长时间。”
倔犟菜逼的死亡凝视:“……”他也是要面子的,“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昨天我还进了决赛圈。”
半个小时后,薛宝怡回了家,跟方理想约好了一起飞G港。
他上游戏,跟她一起跳伞。
一落地,他就很积极,摩拳擦掌想表现一下:“理想,你先在屋子里躲着,我去捡枪给你。”
游戏里,扎两彩色辫子、戴护士帽的小人儿跑到空地上,乐颠颠地去捡装备。
突然,枪声响,子弹乱散。
耳机里,传来薛宝怡慌张无措的喊声:“队友!”
“队友!”
“我倒了,快来扶我!”
“快!扶!我!”
方理想:“……”
离得比较近的一个队友过去了,把薛宝怡扶起来:“别去捡了,对面房子里有人。”
薛宝怡很坚持:“不行,我得给我老婆捡枪。”
游戏的小人蹲下,滑行。
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