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拦挡我们又是为的什么?也许是地方宋军在此盘查过往行人,那倒不要紧,我有公文在身。想到这里,他伸手要掏公文,未等掏出,只见在这帮人中,闪出两匹马来,马上端坐二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红脸的脑门上长有一块葫芦形的红痣,二人后头跟着一位不骑马的步将,长的黑不溜丘,肩扛一条大铁铲,正是孟良、焦赞和杨兴。
孟良在马上一横车轮大斧问道:“谁是解差头儿?请过来。”
王氏弟兄一听,这是冲我们来的,先问解差头儿嘛!他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呢?再看看孟良那张脸,象严霜打生铁——又冷又硬,两个人心里直犯嘀咕,但不管如何也得答话,二人带马上前说道:“我们俩是解差头儿,您是干什么的?”
“我呀!我是杀解差头儿的!”
二位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汉,您怎会无缘无故地杀解差头呢!我想……”
没等他杷话说完,孟良说:“来呀,把逸几个解差给我绑上。”
旁边过来几名军卒拿绳子要绑,杨兴在一旁扛着铁铲说:“绑什么,干脆都把他们拍死得啦I那就省事啦!”
孟良说:“别,老九,他们的死活得问问六哥再说,这回可别随便杀人,先绑上。”
不大会工夫绑上啦!几位解差一看,这回我们要够呛,十有八九要丧身此处。焦赞大声问道:“刑具钥匙在谁手里?快把刑具打开!”
王凤赶紧说: “在小人这里,绑若没法拿,您自己来掏。”
焦赞命人拿出来钥匙,给延昭打开手铐。然后以孟良为首三人一齐在延昭马前跪倒。孟良说: “六哥,您受苦了,孟良闯的祸,让六哥受罪,兄弟我心里过意不去。”焦赞说:“我心里难受。对不起六哥。”
杨延昭翻身下马,伸手把三人一一搀起。说道: “你们三人怎么来到这里?”
孟良说;“六哥,自东京分手之后,我心里总想着六哥的官司,天天羞人到东京城里探听询问,后来听说您发配云南,故此带领一部分弟兄在此等候,要与六哥相见。”
延昭说:“孟良,你那几千人马呃?”
“在山那边驻扎,随时听候调遣。”
焦赞在一旁问道: “六哥,轿车内是何人?”
延昭说:“是你六嫂和宗勉。”
孟良一听,颇为惊诧地说:“怎么,连嫂嫂和孩子都一块充军发配了嘛,待我去见礼。”
孟、焦二人来到轿车前面,双双给柴郡主见礼。杨兴随着在后边走过来说: “孟葫芦,这车里是谁呀?”“车里是六嫂,你还不快些拜见。”
杨兴憨态可掬地走到轿车前说道:“哎呀,六嫂啊,你好?我是你九兄弟,杨九郎。大慨你不认识我,咱娘俩没见过面……”孟良在旁边“咣”!给他一脚:“怎么成娘俩啦?什幺辈儿?”
“嗯?啊!对啦!没算过帐来,那我们是什么俩呀?”
“叔嫂俩。”
“啊!对啦!咱叔嫂俩没见过面,今天见了,知道你够难受的,跟六哥上云南,一走多老远,这回就有了头啦!碰上我们哥们这就好啦!咱们不上云南啦,一会儿回天波杨府。”
郡主对这位自称杨九郎的铁铲将,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在此相遇,忙说道:“贤弟快快请起,我与郡马服刑途中,多谢贤弟来看望,亲勉快给叔叔们见礼。”
小宗勉聪明伶俐,机灵水灵外带透灵,他跳下车来,扑通跪在地下,说道: “叔叔们,侄儿给您们磕头啦!”
杨兴嘿嘿地傻笑着说: “宝贝儿,快起来,过年时候一块儿磕吧!”
孟良伸手把宗勉抱在怀里,端相着他的容貌说:“多好的孩子,也跟着千山万水地吃苦受罪,叔叔不是人,毛毛愣愣闯下大祸,害的你小小年纪也跟着充军发配,咳!打叔叔一巴掌吧,狠狠地打!”孟良说到这里,眼里含着泪水,焦赞说:“二哥,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怪不是滋味儿,孩子,咱不能上云南。”
孟良此时放下宗勉转身对杨延昭说:“六哥,实不相蹒,今天我接您来啦!跟我走吧!” 延昭说:“你要接我上哪去?”
“瞎!天底下,地上头,东西南北都有道儿,非得去云南吗?眼下咱有几千人马,拽一座高山,扯旗招兵,聚草屯粮,等到兵精粮足之时杀奔东京,推倒真宗皇帝,你就坐下了吧!